甚至因为成功废了北郊二城而士气高涨。
但相对应地,麋威本来也不指望江陵弱兵出城击败强敌。
在马背上思忖之间,敌营已近在眼前。
麋威勒马稍驻,不再顾忌被敌人哨兵察觉,立即取下随身带来的火燧,点燃干茅。
身后众骑有样学样。
顷刻之间,茅火聚众成团,烛天而起。
又在麋威一声令下,迅速散作道道星火,分头燎向敌营各个方向。
随着火势燃起,敌营很快出现骚动。
不过说实话,这动静比麋威预想的要小得多。
他稍稍观望片刻,发现主要原因有二。
一是陆逊确实不愧是当世一流将领,哪怕在夜里,军营的调度依然有章法。
二是敌营本身倚着路白湖北岸,士兵取水方便,自然不容易慌乱。
“也罢,只要能将敌人吸引在路白湖方向即可。”
麋威不再纠结火势,转头让众骑继续以弓箭四出游击。
尽可能造出声势,吸引敌军注意。
同时让一骑火速回城,让城上击鼓,弄出噪音。
水火之外,金鼓也是搞大动静的常用手段。
……
就在麋威奋力佯攻之时。
另一边,詹思服的行动却遇到一点波折。
“詹亭长,不能再停留了,快撤吧!”
“是啊,敌军哨骑就在附近,万一暴露,咱们都会没命的!”
看着群情激昂的工匠们,詹思服不由脸色一黑。
这些人当着麋督邮的面,一个两个都对自己趾高气昂,蛮夷这蛮夷那。
结果事到临头,一个比一个怕事。
此时河堤只掘了一半,即便水势大,也要冲上一夜才能决口。
可按麋督邮的说法,扬、柞二河都是不稳定的疏水通道。
谁知道明天水势还能不能保持?
想到麋威一直对自己的关照,詹思服感觉自己必须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