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行军打仗的学问,哪里学几天就能精通的。
所以果断听专家的,道:
“关君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
“我就知道麋君是个能决断的!”关兴大喜。
“出城夜袭之事我已有安排,不过城头上仍需要你这位留侯坐镇,替我看住城门……交给别的人我不放心!”
得,这是演都不演了,直接用张良来代称。
麋威很是无语,却也懒得解释了:
“只是看住城门即可?”
关兴:“除此以外,还需要麋君替我掌控金鼓旗帜。”
“麋君在城上站得高看得远。一旦敌营有异动,请立即以烛火、金鼓来示警!”
“而若没有,就请一直偃旗息鼓,等我得手之后,再派人出城接应。”
言罢,他解开装官印的鞶[pán]囊。
将那枚粗糙的曲军侯印交给麋威。
“此物暂借麋君,以作调兵之用!”
麋威郑重接过。
……
时值十月初,月色晦暗。
在麋威的注视下,关兴带着一千精锐摸黑出城,然后迅速分作两部。
一部由关兴亲自率领,直奔西南方的马牧口。
另一部则斜趋东南方的江津口。
也即麋威先前带人“偷袭”公安县时走的那个水口。
但不同于那时只有一群小聋瞎戍卒。
前方是真正的敌军岗哨。
所以关兴两部为了减少行军动静,速度并不快。
在城下磨磨蹭蹭了快半个时辰,才彻底消失在夜色之中。
此时敌营并无任何异动。
只有星星点点的营火点缀其间,勾勒出一片横亘数里的巨大轮廓,又与天上星河遥相呼应。
如果不是生死攸关的战场,倒也算得上一幕瑰丽的夜景。
又等了近一个时辰,东南方向有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