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倒是挺硬的,说什么大丈夫威武不能屈……大概是想借此事邀名吧?”
“邀名好啊!”麋威拍手笑道。
“他越是在意名声,我此计越能成功!”
“那行,我继续当这个威武的恶人,助他扬名。”关兴也笑了。
“对了,你打算何时动手?”
“明天日出前发兵。”
“这……会不会太仓促了?”关兴微讶。
“仓促也得上。”麋威道。
“我这个计策本就是行险一搏,所谓利用双方信息不对称,打一个时间差……总之越快动手越好,迟则生变。”
关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忽而感慨起来:
“你我年岁相仿,我原本自忖读过经,智量不下于你。”
“后来发现你比我聪慧,可依然存了后来居上的心思。”
“但直到今天才发现,我居然连你说的话都听不大懂……这大概便是庸士面对留侯(张良)时,自残形愧的感觉吧?”
别!
大腿你真别!
我比你多一千八百年的见识,说出一些你听不懂的话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别说一千八百年了,我前世一个星期不上网冲浪都感觉与世界对不齐颗粒度……
麋威赶紧跳过这个话题:
“关君,还有两件事要你帮忙。”
“一是明早派两屯人到城门附近假装追击南逃的人,不用真追上,在后边敲锣打鼓做做样子即可!”
“二是等所有人过江之后,记得派人接应我回江北。”
关兴听第一条直接应下,对第二条却不解:“你也要跟着渡江?”
“一群首鼠两端之人,我相信他们苟且偷生的信念,却信不过他们做大事的魄力。”
麋威直言道。
“特别是潘氏以及其亲近的几家,不盯紧一些,就怕途中有波折。”
关兴道:“其实只要潘家有人出城当了叛徒,我就可以借此拿捏姓潘的了,你没必要冒险。”
“不一样的。”麋威摇头道。
“不让这批人真的去到孙权麾下,那留下的人就会始终悬着心,会寝食不安。”
“不安就会有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