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守在一旁的詹思服等人当即将一个五花大绑的中年儒士押到场中。
此人衣冠不正,脑后有血,口里塞布,一路呜咽不断。
众吏见状各自惊疑,又纷纷看向麋威。
“他是吕蒙的使者,虞翻虞仲翔。”
麋威指着被死死按在地上的中年儒士,给众人介绍。
“都说此人是扬州名士,但今日一见,分明是个摇唇鼓舌、挑拨是非的阴损小人!”
“我仲父召诸公来,乃是请诸公一道见证,斩杀此人,以示我等绝无二心!”
众吏听到是吕蒙使者,本就一惊。
此时听麋威居然还要当众杀人,更是慌乱。
便见郡功曹上前劝道:
“督邮,此人既是名士,又是来使,杀之不妥啊!”
贼曹掾也出来劝:
“听闻关兴被困马牧城,一旦杀了使者激怒吕蒙,以至于害死关兴,只怕将来关将军会迁怒我等啊!不如改为暂时扣下,作为人质如何?”
“是啊是啊。”郡主簿立即上前附声。
“有这人质在手,不管关兴将来如何,我们总还能跟大王和关将军有个交待的嘛!”
麋威面上顿时露出纠结的神色。
良久,重重一叹,道:
“诸公所虑,不无道理。”
“也罢,我就按照诸公的意愿,暂留他一命,割发代首!”
什么叫按照我们的意愿?
众吏纷纷腹诽,但见麋威总算放弃杀人,都暗松一口气。
麋威回头道:
“詹君,除他的冠!”
詹思服闻言而动,将虞翻的冠,连带冠下的帻巾一把扯下来。
大概用力过猛,还顺手扯断了几根头发。
虞翻痛得呜咽,目光却死死瞪着麋威。
此时他哪里还不晓得。
江陵城真正的主心骨。
既不是费诗,也不是关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