麋威一脸不以为意:
“无妨,曹参并非齐人,最后不也做了齐相国吗?”
“诸葛军师曾躬耕于南阳,如今蜀中谁人不称道?”
接下来,麋威又是一通胡乱引经据典。
乍一看似乎有些歪理,其实都不切实际。
引得满堂宾客发笑,费诗尴尬不已。
最后费诗似乎受不了他玩尬的,当场将他轰走。
于是麋威起身告罪,以“更衣”为由悻悻然退出宴会大厅。
所谓更衣,就是上厕所的雅称。
简单解决完小问题,麋威并未着急离开茅房,而是转到旁边通风处,静静等待。
不多时,有脚步声传来。
垫脚一看,正是面色微微坨红的费诗!
他果然听懂了我的暗示!
麋威暗暗松了一口气。
别看他刚刚扯了一通有的没的,其实什么萧何曹参都是虚的。
核心只有一条:让费诗留下辅助关羽。
可正如费诗所言,他一个益州士人初来乍到,凭什么辅佐关羽呢?
这是不符合当下人情世故的。
而麋威虽然年轻,但一直跟从麋竺这种人精南来北往,见识不少,怎么可能不懂这种人情世故?
荆州这边的人不熟悉麋威也就罢了。
费诗一直在益州,肯定是了解的。
所以会对麋威这种反常表现有所警觉。
而这种警觉,正是麋威刚刚临时想到的,能在两个督邮眼皮子底下吸引费诗注意力的办法。
“阿威,何故在更衣之室徘徊不去啊?”
“小子在等候费公呢!”
两人相视一笑,各自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