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言不敢细想,本打算敷衍过去,帐外忽地响起道嗓音。
薛苓一面掀开帘帐一面嚷道:“累死我了!你不知……”
话音忽地顿住,薛苓看看她,又望望崔显,目光来回穿梭一番,最后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
她反应极快地后退两步,当即背过身狂念“多有得罪”。
齐言沉默,将视线收回道:“我差人送你回去。”
崔显见到外人,也意识到不能久待,“家中派了侍从来,不劳言娘费心。”
他似乎又生出些低落,齐言看得心中发紧,松开手后沉了沉气,替他将稍乱的鬓发别到耳侧。
“回去时我会带上那枚环佩。”齐言放轻嗓音,停了停,没再提其它。
崔显走后,薛苓立马钻进来,满脸的不可置信,“我才走了这么一会儿,你就、你就……”
她没说完,反是急火火地抛出另一问题:“你不是说另一个更好吗?”
齐言正烦恼着此事,听后只示意自己头疼。
薛苓却不死心,绕到她身前问:“你们在帐里干什么了?”
说着发现齐言肩头残余的草屑,露出副目瞪口呆的神情,“你们滚到地下了?”
齐言见她越说越离谱,赶忙狠敲她的头:“乱说什么。”
她不敢再任话题继续,往薛苓身后看了眼,“你兄弟呢?”
薛苓揉着痛处,成功被转移注意,“他不愿来,我让侍从单独设了帐篷。”
“看台也不愿去?”
薛苓烦恼道:“看台皆是人,也不肯去。”
齐言没料到情势如此严重,然而这属薛苓的家事,她不好管,只提醒道:“还是得先化解心结,不然再多劝说也是无用。”
薛苓重“哼”一声,“那畜生早晚逃不过。”
齐言点头,揉着眉心问:“还射猎吗?”
她本是单指薛苓一人,毕竟自身精力快被耗尽,实在不想再去凑热闹,可好友却一下勾住她的肩膀,“那当然。”
薛苓恢复原状,爽朗道:“今日你做东,我怎么也得占个便宜。”
齐言刚想推脱,对方就凑过脸来,“我可不放你跟那小郎君幽会。”
她大叹一声,“朋友不如夫,等明儿我娶上十个八个的,也让你羡慕羡慕。”
她嗓门高,齐言生怕给旁人听去,捂嘴的同时也被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