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得头发倒立,又摔了一个大跟头。
这时,只见刚才帮我指认尸体的那个士兵冲着我哈哈大笑。
而那个死人脑袋正在他手里提着。
过去冷兵器时代,为了给自己邀功,一般都是拿着敌方士兵或者首领脑袋领赏。
可都现代社会了,怎么还搞这种血呼啦啦的东西,真是不可思议。
我瞪了他一眼,赶紧跑着去找木桶和鲁姐了。
到了身边,我发现木桶和鲁姐正吵着什么。
听了几句,原来是鲁姐想把李赛冉和其他兄弟们的尸体一起拉走,然后找个地方好好安葬。
可木桶以丧气为借口,死活也不同意。
也是,在他们眼里,这里的一条人命和一只鸡差不多,更别说是尸体了。
后来争论了半天,木桶将军才同意把李赛冉的尸体拉走,其他弟兄只能就地掩埋。
看着几个小时前还是一群胡蹦乱跳的人,现在竟然像死狗一样挖个坑就埋了,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所谓命贱如狗,可能就是眼前这种情况吧。
赶到水沟谷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因有木桶将军保护,我们这一路非常顺利。
到达水沟谷后,我和鲁姐顾不得做其他事,首先去火葬场的炼人炉。
天气炎热,李赛冉的尸体已经变味了,要首先处理掉才行。
按理说,我和鲁姐帮他买一个墓地安葬就好。
可鲁姐说,李赛冉跟她这么久,她不想就这样草草安葬在这里。
而是火化后寄存在寺庙。
等有机会回到缅北,把骨灰交到他亲人手里,风光光地下葬,也算李赛冉没白跟自己一场。
鲁姐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我有些犯愁了。
缅北缅东不像国内,他们没有强制火葬之说,火葬场非常少。
只要愿意,自己可以挖个坑直接埋掉。
如果想保留骨灰,那很简单,就和我在孟能火化徐雪儿一样,弄堆柴,弄一些废旧轮胎,浇上汽油一烧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