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一点使用过的痕迹,甚至地上的甘草都不曾有踏足的迹象。
“谣谣?”
没有应声。
他弯着的嘴角缓缓抚平。
“谣谣。”
还是没有应声。
“谣谣。”
依然没有应声。
空气彻底沉寂,日头逐渐落下,照在地上的光亮逐渐退散,最后彻底消失,黑暗席卷而来,而站定在山洞前的人仍没有动弹。
许久许久才响起咚地一声。
是站定的人猛地半跪在干草上,血液顺着指尖浸入干草,晕染了一片。
原来他身上的伤一直在渗血。
发丝缓缓垂落,遮掩了他的半张脸,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能瞧见按在干草上的手逐渐拽紧,拽紧,再拽紧,直到青筋根根爆出,指节也因为用力布上青紫。
她走了。
她直接走了。
她没有来这里,她直接走了。
是了,她已经解除婚约,脱离岑家,她的目的本就是如此,有什么理由留下来。
呼吸紊乱了瞬,拳头猛地砸在地上,妖力炸开,周遭的术法尽数溃散,干草被掀起一片,露出湿润的泥土,血液便又浸入泥土里。
有声音压在喉头,却始终没有喊出,空气再次沉寂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半跪着的人才缓缓起身,血液顺着指尖继续滴落。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属于他的不属于他的,都会有人夺去,他想要什么得到什么,就得去抢去夺。
从没有什么,是全然属于他的。
他缓缓抬头,面色苍白,黑暗中的眉眼带着浓烈化不开的执拗。
可我真的想过,你不会走的,你是唯一不会离开我的,我真的这样想过。
他手中凝滞术法,暗红妖力逐渐蔓延,往某个方向而去。
谣谣,你身上有我的妖丹,又能跑到哪里去。
寒风猛地吹进来,将简易搭成的梳妆台狠狠吹散,木头散落了一片,而原本站在原地的人瞬间消失。
只地上已然凝滞的血液仍在。
——船上——
房间外面不知为乱了起来,因为隔音术法,房间内听不见声音,茉语透过门缝往外看了看,看不清晰,她于是转过头给岑谣谣拿过被子掖好。
“小姐不要想太多了,这都是人传人传出来的话,不知真假的,你方才气急攻心灵力紊乱,现在该好好休息,我去外边看看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