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你的岑谣谣在雪山的时候就死了,回来的岑谣谣,早就不是原来的岑谣谣了。
“如今也不是我要跟你退婚,是你顾修言,自己糟蹋了这份感情。”
“并非如此……我,我。”顾修言嗫嚅着嘴唇,却始终没说出个所以然。
他伸出想要抓住什么,抬眼看到的又是祈成酒,于是手停滞在空中。
他看向岑谣谣,那双眼眸没有一分情感,只这样看着他,仿佛在说,一切都晚了。
真的……晚了吗?
他猛地退后,身上灵力一下窜起,却又倏地消散在空中,修为竟硬生生从筑基中期倒退到筑基初期。
“少主!”
顾修言身旁的弟子失声而出就要向前,他白着脸阻止:“我没事。”
他垂着眼眸,不再看岑谣谣,只重新迈动步伐往前走着。
岑谣谣也长舒一口气跟上,说起来这是原身的事,她占据了这具身体,也该给原身讨一个公道。
走了一会她才发觉好像身旁的人没跟来,她回头:“祈成酒?”
还站在原地的人不知在想什么,听到这声喊声才迈动脚步:“来了。”
他这次走得格外近,几乎是肩碰着肩,若有若无地亲密,就像是在做给谁看,她狐疑投去视线,人也跟着转头看她。
他没说话,她便也没问。
几人又走了一段路,岑谣谣才终于想明白祈成酒的异样,她恍然笑开:“祈成酒,你不会是醋了吧?觉得我以前对别人这样那样,你不高兴了?”
身旁的人身形僵了僵,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她没再问,只面上的笑愈加大,眉眼弯着,眼眸明亮着,脚步都轻快了些。
因为笑得专注,还险些被脚下石子绊倒,又被人一下提起,她攀附着某人的手,终于笑出了声。
前面听到笑声的顾修言恍然回头,正将这画面映入眼帘。
少女笑得明媚,眼角都沁着笑意,她攀附在少年手臂上,发丝飘扬了瞬,如此好看。
他心里猝然一痛,仓促收回视线。
“公子?”
是旁边弟子带着担忧的询问。
“我没事。”
他只是后悔了。
——
几人沉默着又走了一段路,终于来到正堂,门前站定一人,一身黑金长袍,面容仍年轻着,眼眸却宛若实质,跟顾修言有五分相似。
他率先看向顾修言,在察觉顾修言身上紊乱气息时眉头皱了皱,紧接着才看向岑谣谣。
“谣丫头来了。”
岑谣谣正了神色,妥帖行礼:“晚辈见过顾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