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谣谣垂着的眼眸闪了闪:“自是记得的,我就说那日衣服上怎的这样多的血。”
她抬手开始环绕细布包扎:“公子抬抬手。”
祈成酒依言抬手。
她顺势将人环绕,一圈又一圈,一会近,一会远,如此反复。
这过于亲密了,祈成酒身体缓缓紧绷。
察觉到他的身体变化,岑谣谣心下一笑。
她声音刻意放软:“公子何至于如此,仅仅是因为我的寒毒,公子便生生剜去自己的肉,让我心里怪不舒服的。”
她借着动包扎的动作再次靠近,身前人的身躯进一步紧绷。
她再次环绕再人胸前打结:“我还有一事想问公子。”
紧绷着的祈成酒看着胸前的脑袋,指尖不可抑制地跳跃着暗红妖力。
从未有人能离他这么近,这是在挑战他的底线。
他克制着心里无数次想将人直接击飞的欲望,声音刻意放缓:“小姐请问。”
岑谣谣正好打了一个完美的结扣,她缓缓抬头,手攀附在祈成酒的手臂上。
此刻两人距离很近,就像是她被人完整抱入怀中。
手下的肌肉再次紧绷,她却没有移开,眼眸流转间,仿佛又有水汽生成。
她轻声:“公子,对我那未婚夫怎么看?”
又是带着水汽的眼眸。
这次却不同上次。
具体哪里不同,他却理不清。
他心里下意识涌上烦躁,脑海还在思考她的问题。
“小姐未婚夫一叶障目,从前不曾瞧见小姐真心,如今不曾瞧出小姐真实想法,听信偏心,实为莽夫。”
这话说得中肯。
顾修言是实实在在的莽夫。
可她的重点却不是顾修言,是未婚夫。
她喉头一滚,另一只手轻轻放在祈成酒胸前,细布之上,而细布下的肌肤,血肉和肋骨之下,是跳动的心脏。
心脏好似跳动在她指尖。
她润了喉,声音如同清泉:“那你是如何想的?你觉得我该退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