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叫医生了,贺崤会照顾好我的,谢谢姐。”怀栖一边说着,一边瞪了眼端着粥进来的贺崤。
刚想翻个身表达自己对贺崤的不满,就发现好像随便动一下,就浑身酸痛。
怀栖:“……”
顿时怨念更深了。
偏偏贺崤完全跟没事人一样,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好的体力。
还笑着揉了揉他睡得乱糟糟的头发。
躲又躲不掉,怀栖只能冷着脸由着他揉,一边跟商瑜说话。
商瑜对贺崤的不满瞬间被怀栖一句“姐”给抚平了,顺了顺气,商瑜才说出自己这通电话的目的。
主要是想问问怀栖今年过年要不要在家里过。
往年都是在家里过,他们家自从怀栖六岁出事之后就没有了那种大过年所有亲戚都聚在一起吃饭的习惯,都是简简单单一家四口吃顿年夜饭,后来怀栖结了婚,就两边跑。
但今年不一样了。
也不知道怀栖会不会想单独跟贺崤过。
虽然很不乐意,但秉着一切以怀栖为大的原则,商瑜还是打了电话询问怀栖的想法。
怀栖眨了眨眼。
要不是商瑜提起,他都快忘记过年的事情了。
今年似乎过得特别快。
“我再想想。”怀栖也没给出具体的答案。
挂了电话,见贺崤一直盯着自己看,怀栖拿起枕头就往他身上砸,“我现在爬不起来了,嗓子还哑了,一动还浑身痛,我姐问我是不是感冒了我还不能解释!你不准碰我!未来三个月都不准碰我!”
“我错了老公。”贺崤认错非常迅速,直接跪在了床上,一副求饶的表情。
怀栖:“。”
怀栖板着脸,硬着心肠,坚决不这么轻易就被他打动。
“一定要三个月这么久吗?”贺崤语气委屈得很,“我有这么厉害吗?能把你做到三个月都下不了床……”
“你在说什么!!!”这人嘴里能说点像样的话吗!!
怀栖瞬间面红耳赤,又把贺崤递回来的枕头重新砸了过去,“贺崤你能不能要点脸!”
贺崤立马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脸在这里,但是,老公,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错,你忘了你一直勾着我的腰不让我离开,还说什么要快点……”
他话都没说完,就被挣扎着爬起来的怀栖一把捂住了嘴,“你再多说一句话我们就离婚!”
贺崤眨了眨眼,终于噤声了。
但眼神却在目光落在某些地方的时候变得晦暗。
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了眼,怀栖:“。”
怀栖本来就很白,皮肤白的人本身就很容易留下印子。
从小到大,怀栖一直把自己保护得很好,没在身上留下任何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