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手不仅在他的头发上压了压,还揉了揉,还在短短的几秒之内从他的发顶一路揉到后脑勺。
而这只手的主人笑着,“好了,这样就哄好了。”
怀栖:“?”
“你,在,干,什,么。”从小到大除了父母和姐姐从来没被人这么摸过脑袋的怀栖瞬间脸红得彻底,一字一句跟质问似的,语气都快能杀人了。
贺崤跟个没事人一样,手不仅没从他的脑袋上挪走,还非常轻松愉悦地回答:“我在哄我自己啊,怎么了怀小少爷,你不愿意哄我,我就亲自动手,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得去了!
怀栖咬了咬牙,又想起自己还戴着口罩,只能抬起脚。
还没来得及踩下去,远处就传来脚步声。
有人来了。
来人是陌生面孔,怀栖不认识对方,对方似乎也不认识他,只不过目光在贺崤身上停了几秒,然后又诡异地在贺崤落在怀栖脑袋的手上停了几秒,一脸“对不起打扰了”的表情,急匆匆目不斜视跑进了最里头的包厢。
等人走了,怀栖立马一把抓住贺崤还在自己头上作乱的手,“你最好让他也闭嘴,我要走了。”
继续和贺崤待在走廊里说话,目标实在太大。
虽然可能有的人并不认识他,但贺崤那张脸几乎没人不认识。
谁知道会不会被传出去。
至于被摸了脑袋,就当是被狗啃了。
反正贺崤跟狗也没什么差别。
“怀小少爷放心。”贺崤笑眯眯说得信誓旦旦,“不过怀小少爷今晚回家吗?”
“不”字还没从嘴里说出来,怀栖就又听见贺崤说:“不会又要让我独守空房吧?”
语气里透露出浓浓的委屈。
就好像怀栖故意冷落他似的。
怎么就那么爱演。
明明总是不回家的人是他才对。
回答他的是怀栖毫不留情地踩了他一脚,然后立马头也不回地离开。
留在原地的贺崤嘶了声,靠在墙上,低头看了看自己刚摸过怀栖的那只手。
默默笑了会儿。
然后又低头看了看抱在怀里的项链。
忘记给怀栖了。
本来他过来就是为了找怀栖,只不过没想到被人打断了。
想到这里,贺崤眯了眯眼,回想了一下怀小少爷和那个什么徐什么的待在一起聊天的画面。
倒也不是不知道怀小少爷并不把对方当成朋友。
但就是看见怀栖和任何除了自己以外的人待在一起心里就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