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着要补阳气的是他,半途而废的也是他。
谢棠眯着眼睛瞧他,“你以前没有这么菜的。”
以前能坚持到洗澡结束还要缠着她贴贴呢。
顾凛抬手擦拭自己眼角的泪痕,“你以前也没有这样强。”
老天奶,自从谢棠开始跟他厮混,她的身体素质是一天比一天好了。
他现在真的有点遭架不住。
他哭了,不是装的。
但谢棠觉得他是装的。
她握着他的脚踝,以拖尸体的方式将他往浴室里拖行。
哪怕顾凛变出锋利的指甲抓挠地板也无法抵抗被继续恶补阳气的命运。
狼来了的故事在他身上真实上演。
因着他以前装模作样次数太多,这次哪怕是他真的不行了,谢棠也认为是他勾引雌鹰的小巧思。
顾凛自认不是什么喜欢用液体标记领地的低级犬科动物。
但是那一天床跟浴室都遭了他的毒手,而他本鬼则遭了谢棠的毒手。
谢棠觉得这事不能怪自己,顾凛全程在那里又哭又笑的,她分不清“救命”这俩字的真伪也是人之常情。
后来顾凛就以活人晕碳状在床上昏迷不醒。
谢棠将家里简单清洁一遍,喷了不少空气清新剂,又将床上用品统统换了一遍,这才回去睡觉。
第二天早上她醒过来时,顾凛还毫无苏醒的迹象。
她洗了个澡,换好衣服开门。
门外的年轻人陆昭野还在地上做倒头就睡状。
她去校医处的自动饮水机那里取了一杯凉水将其泼醒,在他撒泼打滚前凝练地发出命令,“顾凛一时半会儿醒不来,我亲自去见你母亲。”
这是谢棠第一次走进顾凛一直不肯让她进入的诊疗室。
里面的场景不如她看过的恐怖片里惊悚。
这里既没有想象中四处喷溅的褐色血迹,也没有满墙挂着的斧头油锯,更没有密室逃生医院副本里泛黄做旧的医疗用具。
整间屋子被顾凛收拾得很干净,它墙面雪白、地砖在白炽灯下干净到反光,屋内的设施也跟现代医院没什么区别。
要说惊悚元素,只有躺在三张病床上形状诡异的脑洞大开哥、扒皮哥跟扒皮弟。
老实说三人组很是辣眼睛,让谢棠情不自禁地问出一个问题,“你们仨是游戏里刷经验的小怪物吗?”
三人组:“?”
这是人话吗?
啊!?
扒皮弟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大姐!我是人!我是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