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有的人比她还惨,她们的人骨就这样露在皮肤外面,血也从伤口处流淌个不停。
这种时候内衣藏东西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当场就有人从怀里掏出绷带搭配上谢棠提供的止血药粉去简单处理伤口。
唐轻柔本来感觉左臂疼痛得快要死掉了。
但是那个骨头露出来的妹子都没有喊上一句疼,弄得她也死死咬紧牙关不肯示弱半分,不然她就输给对方了。
这边一群女人忙着默默较劲,那边被扔在地上无人理睬的陆俊杰忙着愤愤不平。
他提高音量企图引起大家的注意,“我也是个病号,就没有人照顾我一下吗?”
唐轻柔对他大翻白眼,冯青没忍住开口就喷,“你受的都是皮外伤,浑身上下又没有骨折的地方,你在这里矫情什么?”
陆俊杰不敢置信,他抬手指指自己缠满绷带的脸跟身体,“我全身都是毒虫弄出来的啃咬伤,我现在已经是一个丧失行动力的病号了!你这个毒妇能不能有点同情心?”
他在这里叫嚣的目的不外乎想找个人伺候他,但是经历过风霜的大家谁也没有接受这份道德绑架。
空剩一张嘴的陆俊杰自然不肯甘心,又开始阴阳怪气地找茬,“在这个版本做女人就是好,屁大点伤势也能被全世界吻上来。”
谢棠听得耳朵疼,她站起身来拿着地上随手捡起来的布料朝陆俊杰走去。
陆俊杰确实想被人伺候,但这个人指定不包括昨晚一脚把他踹飞的谢棠。
他这会儿也不怨天尤人了,果断手脚并用连连后退到安全区边缘,企图远离他眼里的魔鬼,他外强中干地发出警告,“你、你不要乱来!”
说完,他又扭头开始道德绑架残余的男同胞,“这个疯女人要对我打拳了,你们倒是帮帮我呀!今日你们对我冷眼旁观,他日就无人为你们摇旗呐——呜!呜!”
谢棠把团成一团的布料塞进他嘴巴里,全世界顿时安静不少。
见他要伸手拿掉嘴巴里的东西,谢棠眯起眼睛歪头看向他,慢条斯理地拉长调子责问道,“你敢?”
没被踹一脚的陆俊杰肯定会一把摘掉嘴里的破布,跟她大战三百回合。
可惜瘫软在这里的是被她踹破了胆子的陆俊杰。
在这种封闭的地方,队伍里健壮的武力担当绝对位于临时阶级顶层。
待谢棠杀鸡儆猴完毕,队伍中那几分浮动的人心就彻底稳定下来。
不论是否出于自愿,此刻大家的心都从内讧状态强行脱离,短暂地拧成一股绳来应对近在咫尺的生存危机。
等到简易处理好伤员,大家便默契地围在一处你一言我一语商量起逃出生天的方法。
最终大家一致同意让一批人去探索四周寻找出路,另一批则留在临时“营地”看管病号。
他们用死者的衣服跟坑底的白骨做出了小型火炬跟篝火,这些东西不仅能起到照明作用,还能驱赶怕光怕热的虫子。
虽然听起来有几分地狱,但是大家都不由得在心里庆幸还好蝶族人没有定期清理这里的尸体。
随着火把照亮四周的岩壁,一幅幅古老的彩绘壁画随之映入众人眼底。
只能说这里不愧是经常让人“脑洞大开”的野蛮山寨。
除了洞窟前方让人不敢看上第二眼的恐怖祭台,这里疑似绘有祭祀流程的壁画也是邪恶野蛮到令人发指。
图画里有小孩子模样的人被放在祭台上,大祭司同款打扮的人将他的五脏从身体内生剖出来,将脏器跟脑花一起送入祭台中心的圆形空洞内。
接着他又往腹中空空的尸体内塞入虫卵,将胸腔缝好。
下一幅图便是五彩斑斓的虫子从一具具人形物体内破蛹而出,这些虫子外形跟此刻洞窟内的虫子微妙地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