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人品弄脏了我的鞋。”顾凛的皮鞋将他的脸碾到变形,“你该死。”
“我只是想孝敬您二位而已!我的孝心日月可鉴!”他痛哭流涕,大声喊冤,“一切都是我老师指使我干的!冤有头债有主,您二位找她算账才是!”
落到鬼手里,只要能留下一条狗命,他无所不用其极。
他瞬间就把自己老师的资产身价、家庭住址、联系方式全部透露干净。
他交代信息期间,顾凛就翻看起老张说的那个隐藏相册。
饶是他见多识广,随着时间一点一滴流逝,他的脸色也愈发难看起来。
又过了几分钟,顾凛的脚又用力几分,直接将他下巴踩到脱臼,“披着人皮的畜牲,禽兽中的禽兽,你能落到我手里是上天的旨意。”
别人不知道那手机里有什么,当事人可是一清二楚,他只祈求这位鬼怪大人只是爱抢劫的歹徒,而不是什么喜欢见义勇为的愤青。
只是从他脸上那只踩得越发用力的皮鞋来判断,自己好像要完蛋了。
他吓得浑身发抖,合不上的嘴巴里流出来混杂着血沫的口水,一双眼睛惊恐地几乎要从眼眶里瞪出来。
他嘴里含糊不清地为自己求情,“我拍的只是我老婆跟女儿而已……我只是拿我自己的家人分享给别人看而已……我没有伤害其他人……”
顾凛没说话,只是将手机递给老张,接着先慢条斯理地脱下一层手套,再摘下第二层。
谢棠此前一直觉得他的手指骨感,实际上也确实如此。
黑胶手套之下他的腕骨、掌骨、指骨莹白如玉,红色的神经于关节与关节之间藕断丝连。
原本貌若天仙的头部也在极速变形,最终变成一只皮毛干燥一半白狐、一半火狐的奇异兽形。
“放心。”狐狸将白骨爪子抠在这位变态的头骨,狭长的吻部张张合合,“我会让你疼。”
说着,他金黄色眼珠骤然燃起绿色的狐火,那张开的爪子故意慢动作地往他脑袋里面并拢。
“我错了!饶了我!疼!疼啊——!”
伴随着阵阵惨叫声,保安室内尿骚味弥漫。
顾凛没有饶过他的打算,畜牲落到他手里就必须死。
“喵。”
保安室的门外传来一声尖利的猫叫。
门把手的拧动声随之响起。
顾凛跟保安老张同时看向身后那扇本应该紧闭的房门。
老张说,“应该不是谢同学,她……”
毕竟只有得到学校的认可,才能获得在这里自由穿行的资格。
要么谢棠具有无与伦比的实力,比如顾先生这样。
要么她见过这所学校至少五位灵体,并获得他们亲如一家人的好感度。
灵体是想见就能见的吗?能活着从他们手里离开已经不错,至于获得高额好感度什么的这怎么可能嘛?
“咔擦。”门开了。
老张没说完的话卡在嗓子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