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走后,徐吟寒和姜演跟在一僧人身后去为他们准备的寮房。
僧人离得远,姜演便小声问徐吟寒:“主上,悬赏主拿走的不会是咱们八方幕的刀吧?”
徐吟寒摇了摇头。
他的两柄短刃都别在一侧腰间,明越拿走的刚好是方才杀人用的,扔了染血剑穗的那柄贵月楼的刀。
姜演舒了口气:“幸好幸好,要拿的是咱们的,那主上您的身份可就暴露了。”
“但是您怎么任她拿啊,那可是您的刀,她说没收就没收,她以为她是谁啊!”
姜演泄愤似的在空中挥了两拳。
安排给他们的寮房与明越的同在西院,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僧人就带了一老郎中来给徐吟寒诊伤。
老郎中也是寺庙中人的打扮,姜演焦急地想该怎么蒙混过关,没想到徐吟寒已经拿起腰间的刀。
衣袖卷至臂弯处,他用刀划破小臂上一道暗淡的刀疤,旧伤重创,血肉模糊。
而后将短刀藏进袖中,抬脚从碧色屏风走出,岔腿坐在床沿,面不改色对老郎中道:“上药吧。”
姜演属实心疼自家主上。
但这一切还是归咎于那个爱多管闲事的悬赏主!
他站在徐吟寒身边,看着老郎中在他小臂上缠起几圈裹伤的布条,灵机一动。
“大夫,那位姑娘如此挂念我们主……我师父,我们真的很感激她,不知姑娘素来喜爱什么样的物件,我们好投其所好,当面道谢。”
徐吟寒掀起眼来。
老郎中先是被这话吓一激灵,又被一道寒冽的目光锁住,扯布条的手不由抖了几抖。
“你不用担心,我师父与那位姑娘也是熟人,只是想给那位姑娘一个惊喜罢了。”
老郎中沉默了会儿,道:“不必如此。”
姜演与徐吟寒交换了下眼神。
老郎中并没有第一时间反驳他认识悬赏主,说明悬赏主与衍回寺必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那大夫可知今日她为何昏迷不醒,”徐吟寒轻慢道,“我也挺关心她的。”
老郎中犹豫道:“这……”
“怎么。”
伤口已包扎好,徐吟寒站起身来,不紧不慢松开袖口,“难道这也不行?”
“……”
“是有碍,还是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