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被抓到我们不好解释的,还不快走!”
她好像比他这个杀人未遂的人更惊惶,尤其在窗户上看到包围完启楼的官兵后,她眼底的无措更甚。
明越躲去窗后,脊背靠向镶嵌檀柜的墙,却意外打开了一扇通往隔壁牡丹房的暗门。
二楼的隔间与各花房用处都不同,明越烫到般缩回了手,几秒后又戳了戳徐吟寒的手背:“……你过去看看。”
“?”
徐吟寒压根就没想再往哪里躲,就算现在从窗口走会被官兵发现,他也没什么所谓。
没人能拦得住他。
他反手掌住明越的手,就要翻身走窗,没想到明越竟直接蹲了下去,视死如归般与他较量。
“你从那儿走我就扣你赏金,你一两银子都拿不到!”
徐吟寒的耐心即将宣布告罄,又听她急促道:“我怕高,我会晕倒的,我一定会晕倒的,你也不想带着个负累走对吧!”
徐吟寒:“你……”
“我不管我不管,你必须按我说的做!”
“……”
两人一直僵持着,最终被明越耗没了时间,两人只得躲进牡丹房。
还没喘口气,又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明越一时着急,直接将与她面对面站着的徐吟寒推进身后的暖帐。
纱帐漾起,徐徐铺开一层粉红的光晕。
明越顺势垂下眼,有些愣神的看着被她压在身下的少年。
她的双手撑在他腰腹两侧,乌发顺着肩头,落在他支起的宽阔双肩。
“公子?”
徐吟寒歪头朝暖帐外看去一眼,却好像感受到了少女温热的吐息,柔风似的拂过他耳畔。
……
“那我们走吧。”
明越从榻上折腾起来,理了理衣裳的褶皱,指着窗外,“就像你第一次带我逃走那样。”
隔着层层纱幔,徐吟寒看着她从容的模样:“这次不会晕倒了?”
明越一噎:“我……”
“我还是很讲道理的,”她躲开他的视线,“不该晕的时候就不晕。”
“……”
要不是她方才胡搅蛮缠阻拦他,他说不定会信一分。
徐吟寒拂开暖帐,抬脚向窗边走,“我也很讲道理。”
擦肩而过时,明越的手腕被牢牢攥住,窗户大敞,迎面是冰冷的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