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闫先生要去港口,臭小子,你必须跟着去。”
老头勒着他的领带,像拴着一匹马,一路花火带闪电。
谢云深认为自己在做梦。
什么?什么闫先生?
他的视线在大理石铺就的挑空边廊上飞快掠过。
壁灯投射的光影一幢一幢地往后退。
壁画上圣者的目光庄严地看着他。
头顶上的冷气带来丝丝的凉意。
完全是一座严谨而高贵的府邸。
终于,老人带着他在一扇典雅的扇形门前停了下来。
谢云深喘着气。
没道理,只是跑了这一会儿,怎么会感觉这么累?
“今天好好上班,不许临阵退缩,我走了!”老头拍了一下他的后背。
两个黑衣保镖守在门口两边,看到谢云深,侧视中带着鄙夷。
“真倒霉,今天值班还得带着个拖后腿的。”
“认栽吧兄弟,谁让人家祖上是闫家的功臣呢?”
谢云深没有听见这讽刺的言语,他站在门前,眉头紧锁。
透过门上的棱形磨砂玻璃,隐约可以看到黑色沙发上坐着的身影,他低着头,左手挡住了上半张脸,阳光投射在他肩膀。
一个孤独的完全击中他心脏的身影。
小说中的一字一句忽然在他脑海中盘旋,那些方块字变得立体而活跃,构成了玻璃门后那个活血活肉的躯体。
旁边保镖皮笑肉不笑:“谢云深,反正你这保镖也只是个挂职,就没必要凑热闹了……”
另一个保镖直接将他拉开:“说的没错,还不如回去睡觉去……”
这话中充满了讥讽。
这时候,门打开,几个下属簇拥着房间里的人走出来。
谢云深想追上去,那保镖还想拉住他的肩膀。
谢云深一个反射后肘击,那人立刻狂喷鼻血后退。
谢云深动了一下手臂∶?!梦里面打人的手感也这么清晰吗?
可惜梦里面发不出力,否则绝不是流鼻血这么简单。
这当儿,闫家人已经护着家主下了弧形楼梯,出了门口。
等他跑出外面的时候,领头那辆车的车门已经关上。
“闫先生!”他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