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孩子!这是多么巨大的责任?
她之前就是因为觉得自己承担不了为人父母的责任,所以才抗拒婚姻生育,现在却要来照顾别人的孩子!
感情和理智在脑子里不断拉扯。
仿佛察觉到孟研皊的迟疑,那孩子仰着脸对孟研皊笑了笑,而后更加乖巧地贴着她,仿佛生怕被推开。
这……这让人怎么拒绝!
再推开这孩子她还是人吗?
成年后学会理解的孟研皊依然痛恨着那两个不负责任的大人,同时无差别痛恨所有生儿不养的父母。
她又怎么做得出真将孩子弃之于不顾的事。
孟研皊放弃挣扎,把孩子提起来一把抱在怀里。
罢了,虽然不知道能陪伴孩子多久,但至少在能陪伴的时候,对这个孩子好一点吧。
“会数数吗?”孟研皊问:“我教你数数好不好。”
小女孩十分听话,并且也十分聪明,孟研皊教她一到十她很快就学会了,“那我们约定好,糖一天只能吃一颗,这里刚好十颗,十天后我再给你新的糖,如果你多吃就没有了哦。”
“好。”
孟研皊忍不住摸摸她的小脑袋,又带着她折纸玩。
一个小小的千纸鹤就能让这孩子满足不已,愈发勾动孟研皊心底的怜爱和内疚。
等女主拎着几把青菜回来,孟研皊说:“我想了下,你跟来娣得改个名。”
她一开始就讨厌这两个女孩的名字,平日也避讳着喊。
讨厌归讨厌,但她之前一边跟系统嚷嚷绝对不被任务操控人生大不了在这个世界生活一辈子,一边却又有意无意地游离在这个世界之外,从不主动拉近跟角色的关系,自然就没想过给她们改名字。
改名意味着介入,太过亲密了。
直到这会儿打定主意,孟研皊漂浮的心才算定下来,有了介入的意思。
女主似乎也意识到什么,顿住脚:“改成什么?”
孟研皊早就写了好些字:“陶英和陶茁的名字都是草字头,你们也改个跟他们一样的正经名字。”
一样的字辈,代表一样的分量。
女主轻易觉察到这一点:“可他们是男孩。”
“都是陶家的孩子,有什么不一样?”孟研皊轻描淡写略过,指着桌上一张从草稿本上撕下来的纸说:“我写了一些寓意好的草字头的字,你们看喜欢哪个?”
女主惭愧自卑地低头:“我不识字。”
孟研皊便一个字一个字地给她念,还解释了字意。
女主欣喜又害羞地指着那个‘花’字,说:“这个好。”比起草,她更喜欢花。
但直接叫‘花’就过于俗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