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不想见他?
电话不接,人也碰不到,现在连一件衣服都要退回来。
“哥。你那么凶干什么?”贺旻扑到贺母怀里,指着贺晙说他又像条眼镜蛇了——嘶嘶嘶地要咬人。
“问你哪来的?”贺晙才不管贺旻的插科打诨,加重了语气问。
“我在一家古着店买的。”贺旻真是讨厌死这个亲哥,每次见了她都厉声厉气的。
贺母出来打圆场,说先洗手吃饭。
三人吃完了饭。贺旻又缠着贺母教她织围巾。
贺母的眼睛老花了,一针一针地教有些累。偏偏贺旻还说自己不会。
“就插一下再拉一下。”贺晙在一边瞟几眼都会了。
“你会,你来啊!”贺旻把家伙扔到贺晙面前,硬要他试试。贺晙真的上了手,虽然不够灵活,但钩织了几针都是正确的。“好厉害嘛,哥。”贺旻不服气地撇撇嘴。
贺母被他们两个吵烦了,借口去了厨房。
贺旻见四下无人,拿手肘捅了捅一旁的男人。“思雨姐钩这个很厉害的,她以前有没有送你什么啊?”
贺晙把针线还给了妹妹,冷着脸说没有。
“她还会用钩针钩玩意儿呢。以前送了个小挂件给我。”贺旻拿回了围巾,坐着又操作起来。“按理说她应该会给你钩个围巾啊帽子什么的。”
贺晙想了想,没有出声。
贺旻不知他所想,还在一旁絮絮地说。“瞧我,这条要做好送我的宝贝。”她拿起那条破洞样的织片,不停地端详。
“漏洞百出。”贺晙实话实说。
“你懂不懂浪漫啊?”贺旻尖叫。
“这个线那么细,伤不伤眼?”
“这是心意!”贺旻翻了她哥一个大白眼,拿脚把他踢出一臂远,“走开走开。你这个冷血动物。”
贺晙起了身,见毛线球掉到了他脚边,踢回给贺旻。贺旻又吵了他一句。
这个毛线是深咖色的。但在贺晙略带白内障的眼里,毛线的颜色变浅。他想起范思雨以前是织过一双毛绒手套,就是类似的颜色,还是用他的毛衣拆了线织的。
他看她织那手套花费很久的时间。毛线从衣服上拆下来会起皱,还要在蒸汽上过几遍,扯直了才能用。工序有些繁复。
他并不想让她做这些粗活。
如果他需要手套,哪里买不到?何必费时费力地亲手做。
但今晚被贺旻一提点,他发现自己真的不够浪漫。
不是送花送礼才算浪漫。
他沉思了一会儿。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