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赌博的时候怎么就分不清对错呢?还是你是懵懂无知的毛头小子,认人不清啊?”
段楚生亦是没想到,原本跟那个同学关系好的不得了,哪里想到出国几年,连本质都改变了。
“我没想到他变得这么厉害……”
付谣劈头盖脸的数落他:“你能想到什么?段楚生,有的时候我发现你这个人完全不长脑子,一点儿判断能力都没有,真怀疑以前你上班的时候,是怎么应对自如的……”
付谣足足将人骂了一个来小时,所有抱怨的话一股脑的吐出来了。
段楚生只是静静的听着,一句话也没说。
哪能真的不管他,段楚生说了,对方是混混,如果不把钱还上,十有会找家里人的麻烦。
付谣担心的不得了,再想想段楚生一直算是听话的男人,不能有事发生的时候就把他一个人推出去,不管不顾,那样还算什么一家人。
只是拿出家里的二十来万,也还差一半。
最后她气奄奄的说:“我想想办法吧。”
段楚生明知让她受难为了,就说:“老婆,我对不起你。”又说:“我去和朋友亲戚借一下。”
付谣问他:“你怎么开口?说借钱干什么?赌输了吗?”
分明难以启齿。
段楚生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去借钱总要说个原由,毕竟现在挣钱都不容易。
“那怎么办?”
付谣说:“我想想办法吧。”
她将电话挂断了。
每天忙忙碌碌,买房的钱还没攒够,这么大的一笔债务反倒压了下来。
一切努力不仅没能让生活前进一步,因为这个出入,反而倒退了好多步。
一种无望直击心扉。
从电影院出来的时候已近午夜。
冷风来袭,韩霁风把外套脱下来给夏明月,一副嘱咐小孩子的口吻说:“穿上。”夏明月本来不肯,他便哄她说:“听话。”
夏明月只好穿到身上。
那衣服又宽又大,穿在身上空空荡荡,袖子也很长,青衣水袖一般。
韩霁风看她走路时,无意识的轻轻摆动,像个天真无邪的小孩子。
他定定的看了一会儿,移开视线说:“明月,我来背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