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柯也一脸诧异:我也没想到啊!
盛柯自认对方趁时已经很了解,但也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主要是方趁时这个人太藏着,谁也不知道他心里的弯弯绕绕究竟通向何方。
好在盛柯不是那种敏感的性格,撑得住,要不然两人也没法成为朋友。
“走了。”方趁时说着往外走。
“你不带书包吗?作业呢?”
“周一回来再补。”
“……哈???”
……
谢晏上了谢母那辆黑色阿尔法,回到家,吃了顿心满意足地晚饭。
第二天按部就班去医院复查,回家上家教课。
晚饭时,他眼珠子转了转:“妈,今晚我想出门玩。”
也不知道是不是谢父谢母商量过,最近谢父都不太回家,谢晏倒也无所谓,他觉得在自己成绩有明显进步前,很难缓和跟谢父的关系,倒不如不见。
而且谢父不回来,谢母心软,像这种要求就比较容易提。
谢母有点担心:“现在出去玩?你别又去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
“没有,就是月考结束,几个同学想出去吃烧烤,我想和大家搞好关系嘛,就过去坐会儿,聊聊天。”谢晏随口扯着谎,“大概九点左右回来?”
“那让你张叔送你吧。”
张叔是家里的司机。
“不用不用,我打个车就好了。没什么重要的事,让张叔早点下班吧。”
好说歹说,终于让谢母同意了谢晏单独出门的要求。
她犹自担忧,好在这段时间谢晏表现还不错,多少赢得了一点信誉值。
谢晏叫了辆网约车,直奔舅舅家。
修宁市内有好几条河,市政府在河边修了很多漂亮的游步道,供市民散步、慢跑使用。
但老城区内部分河段旁有一些破旧的平房,居民在此住了几十年,拆迁困难,只好刷一刷外墙的漆,就让居民们这样住着。
谢晏的舅舅和外婆就住在其中一间老房子里,过着日复一日普通而清贫的生活。
车是没法开下河道的,只能在附近的路口停下,谢晏道了谢,撑着拐杖过去。
河道边路灯昏暗,他走得很小心、很慢,甚至越是靠近舅舅家,就越慢。
有一点紧张,担忧……害怕。
近乡情怯大概就是这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