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放在半年前,沈岑一定会被她的话吸引到。
但好巧不巧的是,三个月前,闺蜜闻婕用同样的话术将她喊到了肆悸,以至于后面发生的一些事情,已经远远超出了她的意料。
所以现在一说到肆悸,她就避之如蛇蝎。
见画面那边的沈岑定住,陈诗礼还以为自己网卡了,但仔细一看,那双眼睫又在小幅度地眨巴。
“再不说话,我就直接帮你叫车了啊。”
这法子果然奏效,沈岑连忙拒绝:“别,我自己打车,马上来。”
见如此,陈诗礼终于露出笑:“好,那等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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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大在市中心,交通极为便利,司机大叔也异常给力,从发起订单到车停在沈岑面前,用了不到五分钟。沈岑刚打开车门,里面的冷空气便扑面而来,她生无可恋地上车。
“师傅,尾号1102。”
“好嘞。”司机是个很自来熟的大哥,他用余光瞟了一眼沈岑,然后问:“姑娘,读大几了啊?”
沈岑笑笑:“我是这里的老师。”
司机大哥一脸不可思议,他放慢了前进速度,扭过头仔仔细细观察了一遍沈岑:“真的假的?我还以为京大老师都是些老教授,没想到还有这么年轻的。”
说完,他又忍不住感慨一句:“年轻有为,年轻有为啊。”
司机大哥的话并不夸张,京嘉大学是国内top5名校,是无数学子挑灯夜战想要踏进的顶级学府。孩子能够考入京大,家长们都要说一句“祖上冒青烟”,更别说像沈岑这种在京大一路直通硕博,并成功留校,成为京大最年轻的讲师,自然称得上是“年轻有为”。
沈岑没有过分谦虚,大大方方地对司机大哥说了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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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车停到了肆悸门口。
肆悸位于京嘉市中心的商圈,从这儿能看到城市的标志性大厦。因为定位是高级酒吧,所以来的基本上都是一些穿着价值不菲的男女。
这是一家古希腊风格的酒吧,整体呈黄黑色调,陈置的神像雕塑和壁炉仿佛将人拉回那个神秘且浪漫的时代,想要下意识地远离城市喧嚣,回归到最原本的人性。
无论沈岑第几次来这儿,她都会被江时煜的品味深深折服。
走进酒吧,耳边的噪音消失,只能听见玻璃杯相碰时发出的声音和三三两两的客人低语声。台上抱着吉他的驻唱歌手,正弹着一支小众乐队的歌。
“这里!”陈诗礼看到沈岑进来,对她摇摇手。
沈岑回头,也轻轻挥了挥手。
她今天穿了一件鹅黄色的连衣裙,衬得肤色更加雪白,低挽的丸子头又为整个人添了几分慵懒的味道。虽然动作幅度不大,但仍有不少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住了,忍不住抬头偷偷瞟一眼她。
她找到空位坐下,点了一杯度数不高的柠檬果酒,听着大家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之际,四周环顾一圈。
半天都没有见到江时煜的身影,沈岑总算松了口气。
看来酒吧的工作确实忙。
忙点好啊。
这时,刚刚一直在捣鼓手机的陈诗礼关掉屏幕,附到沈岑耳边,神神秘秘地说:“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选在这里聚会吗?”
沈岑心里知道答案,但没有说出来,她摇头,“为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