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是苗大婶一块来的姐妹,凑近低语:“十条帕子换一个优等位的牌子,还能拿到特别之礼,那岂不是只要我十日巳时前来购一次花,便能得此礼品?”
“江掌柜的意思是这样的。”苗大婶点头,将帕子小心收进怀中。
“可若江掌柜随便备个不值钱的物件,岂不是白费了我们这十日的赶早?”
“咱们花十日的银子购花,拢共也没多少,你还指望这礼品是黄金白银不成?我猜啊,定是与这些花卉有关。”苗大婶暗自揣测。
正说着,旁人提醒道:“也是,不过苗大婶,你不用看店啦?掌柜的又要扣你工钱了。”
苗大婶顿时拍额惊呼:“坏了,老娘桌子没擦便出来了,我得赶紧回去。”
陆听晚听着客人的谈论,唇角微扬,眸中闪过一丝深意。
花卉刚送到知春里,陆听晚便挑了开得最盛的几朵牡丹,混合着月季同绿枝扎成花束养在瓷瓶里。
风信不免问:“公子,一个月后您是打断用什么东西做这礼品呢?”
“这礼品嘛,现在还没有,得等到时候才知道呢。”她赏着手上娇艳欲滴的花束,甚是满意。
陆听晚转身对着身后人道:“风信,关铺子,去趟长青街。”
“去长青街做什么?”
“给洛公子送礼啊。”陆听晚抱起那束花,“就当是给他小像的报酬好了。”
“一束花,洛公子能满意吗?”风信半信半疑,这洛云初与他们也算不上交情深厚。
可陆听晚不这么觉着,这花是她精心挑选的,那便是最好的心意,洛云初这人不缺银子,再贵重的东西反倒没那么有诚意,再者她也没那么多银子能够买到贵重的物品赠予他。
“贵在心意。”她抱着瓷瓶,步履轻盈地下楼出了知春里。
洛云初住在长青街,闲暇无事便只待在府里,或是出门巡视铺面,或与租客到铺子商谈租赁,陆听晚从知春里走到长青街还需好一段路程,过了巳时街道人流渐少,马车能走快些。
她男子装束,却难掩饰眉眼间的清秀,捧着一瓶子花在街头格外夺目。
况且这两日知春里在枫林巷乃至长青街名声大噪,大伙对这江掌柜也是有所耳闻,而来过知春里的亦识得她。
有认得她的摊主,主动上前问道,“江掌柜?江掌柜这是要去哪里啊,不如进小摊喝杯茶?”
陆听晚谢绝好意,“摊主生意兴隆,江某还有要事,改日定来光顾生意。”
喝杯茶倒是无妨,只是陆听晚若坐下来,不吐出点神秘礼品的信息定然再难脱身。
正当她与人交谈时,街道擦过的马车帘子被羽扇挑起,朝那捧花少年喊道,“江掌柜?”
陆听晚闻声侧过身,正对上窗内的洛云初,洛云初朝她点了点头。
她半张脸藏在瓷瓶后,露出一截面容,与怀中的鲜花相映成辉,她唇角微扬,笑容如春风拂面,摄人心魄。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