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淙看得多了,也就从大惊失色变得无动于衷。
趁着棘梨去洗澡的时间,他想起往事,把橘子小肥猫揪起来,捏住它的后脖颈,逼问道,“你之前为什么一直抓虫子故意吓唬我?”
橘子是只看人下菜碟的小猫,不耐烦嗷呜两声,从他手底下挣脱,“喵喵喵!”
(喵才没有吓唬你,喵是在安慰你!)
荆淙无语很久,它的安慰还真是不同凡响,叼个大蜘蛛塞他手里,真棒。
棘梨洗完澡出来,头发还湿漉漉的,就往他身上扑,“我的小狗有没有想我呀?想要亲亲。”
荆淙用她脖子上搭着的毛巾擦了擦她的头发,无奈道,“什么小狗,不要一直乱叫我。”
有些话,床上调情说说就算了,平日里也一直这样叫怎觉得好不正经。
棘梨:“你没听说过吗?喜欢一个人就是会觉得他像是可爱的小动物的呀,我只是太喜欢你了而已。”
荆淙被她的歪门邪说逗得笑了一下,仔细想想,还真有那么几分道理。
刚洗完澡的棘梨,头发上还滴着水珠,眼睛又黑又亮,的确像是只小狗,只不过是会捣乱的那种。
他认真把头发擦到不再滴水,举着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吹完之后,棘梨就更像是一只小狗了,炸毛的可爱小狗,他没忍住亲了亲她的鼻尖。
这倒是和小狗不一样,小狗的鼻尖总是湿漉漉的。
他的头发长长了一点,棘梨玩着他的头发,过了好一会儿才问道,“你那个室友,姓陈的那个,是不是喜欢青玫?”
荆淙“唔”了一声,顿了一下又反问,“你怎么知道的?”
棘梨道:“我既不是傻子,也不是瞎子,当然能看出来他对青玫有意思。”
荆淙笑了一下,有些回避这个事情。
人都是亲疏有别的,在这个为期四年的寝室里,和他关系最好的是宿安,陈否关系平平。
他有心提醒了几句,青玫家里很有势力,对方眸光一滞,长久没有说话。
他本以为陈否是放弃了,没想到还是在跟青玫制造邂逅。
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但他也知道,陈否追着青玫跑,也并不会得到想要的结果。
前世就是如此。
青玫对陈否毫无意思,满心满眼都是那个可恶的男人。
青佼对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穷小子十分厌恶,把他整得很惨,明明在学生时代是闪闪发光的人物,毕业后却落魄得不像话。
后面迫不得已求到荆淙这个早就不联系的室友面前,荆淙给他说了好话,青佼才放过他。
荆淙那时候是真不知道该如何说他,沉默许久也只是叹口气。
陈否笑容惨淡,吸了一口烟,又重新吐出来。
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吸烟,但毫无疑问,他已经爱上了这项以前觉得无聊的活动。
烟和酒,的确是失意者用以麻痹自己的利器。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但我真的不后悔,哪怕是有一丝机会,我都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