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变倒是想要考中进士,为此还不惜给皇帝多次写阿谀小词。
可惜科举有科举的规矩。
不是你写一首阿谀奉承的词,就能上榜的。
只有进士才有资格给天子写谀圣词。
尤其是大宋的谀圣词是从柳三变开了个坏头。
宋绶不希望宋煊走柳三变的后路。
就算宋煊进了应天府书院,也得好好鞭策他才行。
范仲淹耳朵里却是听到,有客人说十二郎的铺子因为入不敷出要卖掉的话。
晏殊却是明白宋煊对外放出风声的缘故,他不甘心再继续盘踞在这小小的勒马镇了。
这小子早就该出去见见世面。
晏殊甚至隐隐有些期待,此子将来进了朝堂后,会卷起多少风浪来。
倒是范仲淹告诉伙计自己与宋煊是旧相识,今日前来拜访。
伙计倒是看出来三位相公是读书人,再加上自家少爷交友广泛,遂上去禀报。
正在练习写字的宋煊听到范相公来拜访,他眉头一挑。
不会吧?
然后就瞧见范仲淹他们三个一人一杯凉浆,吸溜着上楼来了。
宋煊二人连忙行叉手礼。
“这味道与我在东京喝过的饮子大不相同,纵然去了东京开店,也定然能占有一席之地。”
晏殊手里捧着竹筒,在房间里转悠:
“听闻十二哥的铺子因为亏损要倒闭,我是第一个不相信的。”
“哈哈哈,倒是瞒不过晏相公。”宋煊接过话茬:
“实在是俺二哥是个烂赌狗,俺赚多少钱都填不够窟窿。
再加上俺要去考应天府书院,将来还要多读书学习,索性就断了自己的后路,免得三心二意,心中不肯全力以赴备考。”
“好汉子,有志气。”
范仲淹夸了宋煊一句。
他若是在书院苦读几年,考上进士,可比经营这个凉浆铺子有前途。
有钱有地位,还能为国为民做事,一展胸中抱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