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车门的缝隙,地下停车场内的凉风一丝丝灌进来,酒意被驱散不少,密闭空间内的热意也随之消散了些。
就在江予淮准备起身的时候,一只手将车门重新又拉回来。
砰——
下一秒,原本还醉醺醺的靳舟瞬间换了个样子,整个人压上来,急不可耐地吻上她的嘴唇。
留有余地的啃咬,略有些粗暴地入侵,搅动。
江予淮没有丝毫防备,口中溢出半声轻呼。
近乎完全黑暗的空间中,她看不清靳舟的表情,只能感觉到那一抹柔软,带着苦涩的酒味,不让人觉得讨厌。
反倒是在津液交换的途中,有酒精在蒸腾发散。思维似乎短时间宕机,只剩下无言的渴望和想要更近一步的冲动。
靳舟不管不顾地吻着,直到明显听见江予淮的呼吸声变得沉重凌乱,肩膀上也隐隐传来推拒的感觉,才从她的唇上离开。
但即便是一吻结束,靳舟也没有放开自己放在江予淮腰间的手,反倒蠢蠢欲动地想要去解她的衣服。
江予淮敏锐地察觉到有人不老实的动作,在暗色中凭着直觉摸索着去捉住了那只手。
第一颗扣子才被解开,意图就已经被阻止。
靳舟把下巴放在江予淮的肩膀上,脸贴着她的脸,小声地开口控诉:“江予淮”
江予淮被吻得身子有些软,微微地喘、息着,手上也没有什么力气,只是虚虚地握着那人的小臂。
明明靳舟才是在她身上为非作歹的那一个人,可此刻对方十分委屈叫着她的名字,倒像是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般。
江予淮偏头看靳舟,想看看这人眼里会写着怎样的情绪。
可眼前的视线实在是太黑,什么都没看见,只有脸侧传来的阵阵热意越来越烧,似乎就要灼伤皮肤。
她长出了一口气,贴在靳舟的耳边,尾音还有些不稳:“你根本就没有醉,是不是?”
靳舟的身体一僵,有些心虚。
日常工作时候的应酬不在少数,她的酒量算不上特别好的那一类,但也不是两扎威士忌就会醉倒的‘一杯倒’。
最起码,她的思想是清醒的,能自己叫代驾,能自己回家。绝对没到走一步路,就会偏偏倒倒要摔下去那样夸张的程度。
还不是因为——江疏易。
想到这里,靳舟瞬间又挺直了腰杆。
刚刚在那位江会长的面前表现得烂醉如泥,需要江予淮扶着才能站稳,自然是故意在演戏。
她讨厌江疏易表现出来那副对江予淮明显有所图谋的样子,也讨厌江疏易口中虽然没有说出口但大家都心知肚明的话。
在两人为数不多的几句交谈期间,靳舟的心中不爽在叫嚣着,眉头皱了又皱,数次想要亲口告诫江疏易离江予淮远一点。
但她最后还是忍住了,没在东道主的生日将事情闹得太难堪。
而这些沸腾的醋意和占有欲,靳舟现在要从江予淮的身上找回来。
她俯身下去,循着香气找到那处突出的锁骨,毫不犹豫地隔着衣服咬了下去。
江予淮的反应慢了半拍,伸手去抬靳舟下巴时,对方已经下了口。
比上次疼,但与那不太起眼的疼痛相比,靳舟衔着锁骨不放开,牙齿在上面有意无意地研磨着,这点似乎更为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