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不会哭出声音。
靳舟把江予淮的头抬起来,在模糊的光影中伸手胡乱去擦她脸上的泪,口中低低地重复着。
“我已经回来了。”
“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别怕。”
靳舟并不后悔自己救下惠儿的决定。
她想,换作其它任何一位女性站在与自己一样的立场上大概也会做出相同的选择。
但经此一事,靳舟几乎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从今往后,她会加倍的严谨和慎行。
毕竟——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与爱的人再没有相见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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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靳舟苏醒的信息,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苏赟尤其高兴,还想在病房开一个庆祝康复的生日party,最终没能成功。
小礼炮拿过来还没放,她就已经被眼尖的护士长逮到数落了一番。
“你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
“病人需要休息,你们知不知道?”
絮絮叨叨的,开口就有种老师的气场。
苏赟天不怕地不怕的,唯一从小就害怕的就是老师,站在门口一副鹌鹑的模样,话都不敢说半句。
这搞笑的一幕冲散了病房里的凝重,大家的脸上都带了笑。
下一阶段便是积极康复训练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出行需要依靠轮椅,无法掌控平衡,就连简单的吞咽都需要重新练习。
靳舟难免会感到挫败,也会有些焦虑。
但从始至终江予淮都耐心温柔地陪伴在她的身边,像是悬在天上的月亮,散发轻轻浅浅的微光,让人安心。
于是在医院进行了几个月的康复训练之后,靳舟终于重新又恢复成了那副健康有活力的模样。
脱离病患标签回到临江苑的第一个晚上,靳舟亲自下厨准备了一顿丰盛的烛光晚餐。
除此之外,她还在网上订购了一套全新的奇趣睡衣,买了几个看起来不错的玩具。
一切准备就位,今晚势必将江予淮拿下!
事实上,本就是久别重逢,刚刚重新体会到情事的滋味,就又吃了半年多的素。
靳舟馋自家女朋友身子的心早就已经按耐不住了。
甚至早在康复训练的后半期,两人还差点擦枪走火。
那时在家里。身上的衣服都褪了干净,临门一脚。
“不行。”
这句话是江予淮说的。
靳舟很急:“什么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