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一定,我们的学生都很尊师重道的。”
打点好一切,送走了两人。
汤森邈指着他,恨铁不成钢地说:“死脑筋,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不要错过和国大合作的机会,你只是去试讲三个月,回来履历又增色不少,这比你在实验室待三个月有效得多。”
郁识纹丝不动,只是问:“经费翻倍不是框我吧?”
“翻翻翻,肯定给你翻!”汤森邈血压飙升,“我再过两年就退了,你师哥今年不知道能不能升上去,把你俩培养起来可真费劲,一个只会满世界跑,一个只会泡实验室,累死我这把老骨头了。”
“您身体健康,一时半会儿死不掉,而且今天这事可不怪我,您没提前跟我说。”
汤森邈怒道:“我今天才刚下星舰,前天就把文件发你了,你能不能联一下网,有点年轻人该有的样子!比我还不爱看通讯器,回你的山顶洞得了。”
郁识想了想:“您下次说正事之后,能不能不要发一条‘给我买份蟹粉小笼’,我看见这句就没点进去。”
“混账!我带你这么多年,吃你份蟹粉小笼怎么了!”汤森邈大怒,拿文件袋砸向他。
郁识敏捷地接住,不忘喊道:“周末预算部放假,您今天别忘记申报经费,两倍。”
“滚!你钻钱眼里了!”
齐欢露了个头,听见动静飞快地缩回去,不愧是汤门,开会十分钟,都能把会议室砸了。
郁识回去阅读文件,他要带的是指挥学院研三生,该学院是国大的王牌专业,从k9现任元帅,到军委大部分成员,及猎鹰团总指挥均出自这个学院。
指挥学院没有暑假,其他学院的假期是他们的“夏训”,用来维持各种训练,文化课只上一门,就是郁识教的这门。
他一共带三个班,每个班十人,虽然人数少,但这些人绝对是硬茬中的硬茬,不能用对普通学生的方式去对他们。
郁识一边准备试讲课,一边做实验写报告,二十天过得飞快。
这期间他没回过家,因此忽视了刘茵和郁松伟的消息,更没腾出时间去看那个粉红泡泡,愉快地度过了一段没有相亲的日子。
二十天后,他和许博涵、齐欢坐上前往国大的运送车。
齐欢在得知自己被骆笙歌卖出去后,熬了两个通宵没睡,眼睛肿得跟兔子似的,提前熟读了关于国大的校史,以防止郁识临时抽查,焦虑得嘴角都长了串泡。
和他的死气沉沉不同,许博涵则充满期待,他从小就有军校梦,一路上欢喜雀跃。
运送车四周全封闭,郁识闭着眼算经费,许博涵兴冲冲地做夏训攻略,齐欢满脸绝望地偷打信息素催化剂,免得待会儿晕倒。
三人就这么心思迥异地进入国大。
车速逐渐减慢,周围的不锈钢挡板降下来,许博涵好奇地将黑布掀开一条缝。
他们正驶过门口减速带,卫兵佩戴着步枪冲车敬礼,门口停着十余台重装机甲,上面插着国旗和军旗,远处传来响亮的口号声。
在经过大门口的时候,旁边运送车正往下跳人,这种车踏板高度接近两米,那群士兵下饺子似的嗖嗖往下跳,身穿带有特殊标志的武装服,戴着防撞头盔和覆面。
指挥官站在队伍前面,是个高大挺拔的alpha。
他脚踩一双夜行靴,鞋面沾满污泥,左手缠了圈绷带,右手搭在腰侧的枪上,看似随意地往这里扫了一眼。
alpha戴着覆面,只露出一双眼睛,像是在打量这辆车,即使距离很远,也能感受到凌厉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