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呢?
当年他就知道,顾灵对女生有好感,不是gay。
不是弯的他不能硬掰弯,那样太痛苦。
就像他掰不直自己一样。
所以,他要做的,只是把顾灵带出困境。
斑驳的墙壁,下水道的气味,廉价而无望的人生,都是他过去的枷锁。
这枷锁现在套在了顾灵脖子上,比之前更让他痛苦。
他必须将顾灵拉出这污泥,就像顾灵曾经托举他一样。
至于他对顾灵的感情,不重要,他可以演,演一辈子的好兄弟。
一点月光漏进屋内,周启的目光更加晦暗。
那目光逡巡在顾灵的五官,耳后,喉结,比黑夜还要幽深。
毯子下的手无声地动了。
像潮湿的触手,没有碰熟睡的人,而是滑向清醒者自己。
饥饿了太久,它明知有被发现的风险,也忍不住想饕餮一顿。
胆大包天!罪该万死!
触手用力绞紧,带着自虐与惩罚,要掐死自己一样。
不!
不可以!
不能重蹈覆辙!
高中时他这么做过,想想发生了什么!
可另一个声音更轻更甜地响起。
——我也没有性。生活。
——我那时候多佩服你。
佩服。
怪物痛并喜悦,在触手里地颤动。
一旁,它所觊觎的猎物正发出绵长的呼吸,完全没有察觉已被怪物锁定,在幻想中拆皮去骨,凿进肚肠。
“嗯……”
猎物不知梦到什么,唇角抿起,发出梦呓的鼻音。
这声音像一道开关,怪物一个激灵,被电到一般扬起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