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都对上了!”
众人被吓了一跳,转头看他,天子问道:“岳爱卿,何事对上了?”
“陛下,事情应当正如沈大人所说那般,浑源地炙。。。。。。乃乌金炭自燃!”
他举起一只手,越说越激动:“老臣方才回想了一番,梅、祈二府发现乌金炭脉之处,地势与浑源县极其相似!都是处于低洼之处,藏于深层!陛下,老臣有罪,老臣糊涂!若非沈大人提及,老臣竟忘了这最重要的一点!请陛下责罚!”
有了他这番佐证,方才还心存怀疑的官员,纷纷敛了神色,不敢再疑。
唯有崔相站在原地,脸色由青转白,再由白转灰。
他藏在袖中的手狠狠攥住笏板,指节几乎要嵌入板中。
他想不明白,为何沈筝总是这般好运,分明是大灾之象,却硬生生被她转危为安,变为大吉!
若眼神有形,此时的沈筝怕早已被被他捅了个对穿。
沈筝朝他一笑。
而后上前两步,站于岳震川身旁,高举笏板道:“陛下,如今地底乌金炭仍在燃烧,若任火势蔓延,深层煤层恐被烧透,损失不可估量!微臣认为,当务之急,是阻燃护炭,尽可能降低损失!”
闻言,岳震川如同被狠狠呼了一巴掌一般,如梦初醒。
他面上懊恼更甚,径自跪了下去,“陛下!老臣愿即刻前往浑源县,阻燃乌金炭!”
此时,他心中“害怕矿脉被烧尽”的担忧,早已盖过了“发现乌金炭”的欣喜。
天子只思忖片刻,便挥手应允:“准!”
说罢,他环视殿内一周,目光落在兵部尚书身上:“郭爱卿,余家九思归京已久,此事,便着他协办。传朕旨意,命余九思即刻整军,随岳爱卿前往浑源,不得有误!”
“臣——遵旨!”
转眼间,百官散去,只留通传使依旧跪于殿中。
看着台上空荡荡的龙椅,他双手撑地,由跪改坐,双眸直愣。
不是灾祸吗?
不是地怒吗?
怎的一眨眼。。。。。。乌金炭都出来了?
乌金炭是何其珍贵之物?若浑源县的乌金炭数量可观,此次只烧了一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