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下了他的反应与感受?
他这个事人,怎不知有此事?
若真如此。。。。。。谁知道吕夫躬这老贼,会在笔下如何丑化他?
好一番思想斗争后,他出了列:“陛下,老臣听吕大人言后,好似,是想起了一些。”
不少人闻言抿嘴偷笑,沈筝亦在列中。
非要和天子呛声作甚?
只要君臣礼制没有崩坏,那便只有臣子被皇帝逗弄的份。
若真让吕夫躬拿来了记录册,要如何念,念重还是念轻,不都是天子一句话的事儿?
“爱卿竟想起来了?”天子面露惊讶,“既如此,爱卿可要好好与众卿说说,免得不够详细,还是得吕爱卿去取册子,来回耽误时辰。”
崔相咬牙,低声答“是”。
接下来,他极为不愿地叙述了自己的“接种经历”。
先是手臂被医者划痕,再是划痕上被盖上敷料,这敷料每天都有医者检查,不得接触脏污,更不得私自取下。
百官听得津津有味,还有人悄悄看起了自己手臂。
说完流程后,崔相咬牙说起感受:“初期,接种处微微发热,似有蚂蚁在爬。而后,头脑略昏沉,皮肤发紧。最后,伤口微痒,似在愈合。三日后,取下敷料,伤口处已结痂。”
“如此简单?”百官有些不信,“相爷,您都没发热?我们可听兴宁府蒋大人说,他接种后直接昏迷不醒了啊!”
不少人都觉得,崔相因为怕丢人,不好意思说实话。
崔相脸色阴沉,甩袖:“陛下面前,老臣岂敢言语有误?就是如此!”
“生气了。。。。。。”官员们紧张地扯袖子,低声与友人道:“快莫说了,免得他记恨上咱们。”
天子则问道吕夫躬:“吕爱卿,可是如此?”
“回陛下话,正是如此。”吕夫躬认真道:“接种感受虽因人而异,但牛痘液经老臣与李大夫改良,人接种之后,不会有性命之忧。反应大致分为‘发热’、‘不发热’两类。”
天子点头:“既如此,国医署加快痘液提取,按章程于各家接种。”
话音落下后,不少官员都下意识摸了摸袖子。
前几日还笑话崔相呢,转头棒子就落到了自家头上。
不过。。。。。。崔相一把年纪,接种都没事儿,他们还怕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