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透明的,软软的。
它爬上付丧神的手指,试图与其博弈。
纤细带着薄浅的手指被触手缠绕着,但是这一点阻力并不能够让付丧神停下他的动作。
“嗯?为什么呢?”三日月宗近并不回答,只是脸上笑眯眯的,看起来温和极了,手下的动作却一点没有减弱。
掀开衣服,视线捕捉到包裹的白色纱布,身下的肩颈在颤抖,他清晰地察觉审神者因为冰凉的空气而被刺激到颤栗的骨骼。
付丧神轻声叹息,却没有将掀开的衣服复位。
这具身体很弱小,弱小到会如普通人类因为环境中细小的变化而出现相应反馈。
比如说——
三日月宗近耐心地吧依依不舍,仍缠绕在手指上的灵力触手一圈圈解下来,而后直接捏着乖顺的小家伙点在审神者袒露的锁骨处。
一点点慢悠悠的,一下又一下,轻轻地揉蹭着。
如他所想的,裸露的身体试图向后躲逃避,但是身后没有给乌尘留下任何可以逃避的空间。
乌尘双眼迷茫,一只手的手腕仍然被握住手,皮肤与温热的手心紧紧相贴,他试图抬起那只手,却在感受到对方执着的力量时彻底卸了力气,放弃继续支配这部分肢体。
他不知道身体本能出现的反应是为何,大脑热热的,嘴唇热热的,被扫动的锁骨也热热的,他全身都感到滚烫……
但是他放任付丧神用他的灵力出手来挑逗他。
没有恶意。
他被禁锢在座椅和三日月宗近的身体之间。
对视的眼神和相贴的皮肉都无不反馈出浓郁的爱意,以及在那之下深深掩藏无法看清的他从未接触过的对自己的情感。
唇齿干燥,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唇。
白日里白奈的话出现在脑海里。
——审神者和付丧神亲吻,是什么关系?
乌尘不知道,他还没来得及去查询。
“主公在想什么?”
阴沉的声音再次出现在耳边。
三日月宗近手中捏着的那一小节灵力触手突然落在他的眼尾,乌尘眨眨眼,视线全然落到对方此刻有些昏暗的神情上。
最美之刃勾起嘴角,语气略带不满:“难得独自相处的时间,主公都不愿意将注意力全放在老爷爷我身上吗?”
他一声声的呼唤“主公”两个字,仿佛叫不腻。
乌尘条件反射摇头否定。
他现在整个人靠在椅子的靠背上,前方的空气被全部掠夺,他没有起身的余地。
但不论是逐渐躁动挤满整个房间的灵力触手,还是眼前紧紧握着他的手腕,手指落在眼尾摩挲的付丧神。
乌尘都无法平静下来了。
敞开一半的衣服让冰冷的空气不断袭击皮肤,然而,却迟迟没有温热的东西贴上来缓和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