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么人!”太田格话音落下,之前那句话再次在耳边出现。
——你看见你的脑袋了吗?
可是,眼前诡异的少年并没有张嘴。
这句话是从他的大脑中冒出来的,这个认知出现的同时他浑身冷汗,瞳孔骤缩,连手指都在不停地颤抖。
他已经握不稳唯一能够保障自己性命的枪了。
眼前冷漠的少年抬起下巴,俯视的双眼好像在看死物,清冷无欲的面容在此刻占据了全部视线,耳边盘旋的话语没有一刻停歇。
太田格试图冷静下来,他曾听说过有这样擅长催眠或精神攻击的存在,却是第一次遇见。
他不停地挣扎,面容不断狰狞,口水从嘴边溢出,顺着嘴角滑下,然后滴落在地面泛起一阵灰尘。
“可恶——!啊啊啊啊啊——!”
像是看见什么极为恐怖的画面,他抱住头颅,整个人一瞬间蹲下什么手枪,什么狙击枪,全部都抛之脑后了。
痛苦像针一样,从四面八方密密麻麻地插入神经中,没有空隙,无法逃离,被完全遏制。
太田格找不到逃离的办法,他甚至无法实际地触碰到这份痛苦,掉落的头颅,洒在地面,无法清洗的血液……
还有被肢解成一寸寸米粒大小的身躯。
他无法承受,痛苦没有办法逃离。
神经绷紧到极致,就像舞者走在极为纤细下一秒就要断裂的钢丝上一样,他小心翼翼试图让自己坚持下去。
但是。
他没有这个机会。
“啊啊啊啊……”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痛苦的眼神变得呆滞,然后整个人侧倒在地上,蜷缩起来。
他已经完全沦陷。
在愤怒的审神者织出的痛苦幻想之中,只要□□不会死亡,他的精神将永远陷于这样的囚笼。
乌尘缓下力量,用来接触对方以施展力量的灵力触手嫌弃地把自己甩了甩,然后又不过瘾,自动剥离触碰到对方的一部分。
“好恶心。”乌尘唾弃。
地面蜷缩的男人到此为止,乌尘不再看他一眼,迅速回到公寓中。
混乱的屋内已经被打理干净,但是正处于深夜,破碎的玻璃窗无法更换,便只能任由清冷的月光透过那块空缺直接落在屋内的家具上。
大和守安定正在处理最后的碎玻璃渣,感受到气息立刻转头,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主人,马上就处理好了,请等我一下。”
他清晰的知道自己的主人去做了什么。
也同样知道最后的结果。
他注意到乌尘已经恢复原样的身形,无人看见处流露出一丝可惜。
乌尘点头,视线停留在大和守安定身上。
付丧神仍带着那一条白色围巾,但身上的衣服却是换过了的,没有穿容易被人注视的出阵服。
至于内番服在他们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就没有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