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阻挡,乌尘顺势向前,身体与他亲昵贴近,腿部弯曲,他们像这样亲吻着。
场面看起来热闹极了,乱藤四郎搂住小狐狸,另一只手抬起捂住眼睛又分开手指。
一双蓝眸神采奕奕。
然而两人却未曾打开唇齿,仅是浅尝辄止。
乌尘弯着眸子,一点一点地哄着生气起来的刀。
只是这样就够了么。
他手向下,搁在三日月宗近的腰部,只是虚虚握着,并未有其他更多的动作了。
只不过,那片紧绷起来的肌肉也颤抖着放松下来了。
真好哄。
为什么呢……
有爱上他吗?
不仅仅是审神者这个身份,更多的,是否有喜欢上名为“乌尘”的存在呢?
疑问盘踞在脑海里,正当恍惚,另一只手被牵起,敏感的手心突然被落上亲吻。
细密的吻一点一点地向上停在手腕,明明是脆弱的命脉被尖锐的利齿隔着薄薄的皮肉触碰,但他没有一点恐惧。
乌尘与三日月宗近分开,身体转动间顺畅地被付丧神重新捞进怀里。
他试着挣了挣,有一点点的束缚,他停了下来。
乌尘放松下来,紧接着,静默的视线顺着自己的手腕向上,停留在膝丸的脸上。
薄荷发色的付丧神低垂眼眸,金色的瞳色被眼皮遮挡,那一份神性似乎也被抹消了许多。
只不过低下脑袋,甚至比他现在被抱在怀里的高度还要再低一点,从乌尘的视角看过去,竟像极了一只委屈的狗狗。
审神者迷茫着,却顺从本心,将那只被亲吻的手向上,从嘴唇处碾碎了那几份水光。
直白又单纯,忠诚又祈求。
此刻的膝丸一句话都没说,而严重缓慢闪烁的金色光点,却像极了被从天空拉下来,而后又弃在一旁,不再受到关注的星星。
“……要雨露均沾啊,主。”有谁的声音这么说着。
乌尘慢一拍反应过来:“髭切?”
“竟是将我直接忘记了吗?”那点声音带上几分遗憾,又像是下一刻就要消失一般,“明明只有一点点的时间没有出现在主的面前,就已经被彻底遗忘了呀……”
如痴如醉。
乌尘否定:“没有的。”
他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与他用契约相连起来,而永远无法忘记的彼此的存在,又怎么可能会忘记呢?
“……”
膝丸没有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