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让,让让来妈妈这儿。”
“让让最棒啦,这是爸爸给你买的平安扣,祝愿让让平平安安……”
“来,捅死我。”
“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自由么?”
“求求你,放了我……”
尖锐刺耳的杂音从四面八方,排山倒海般涌入陈让的耳朵。
他浑身瘫软无力,泪水沾染了衣裳。
颤抖着握住的刀子无力地掉落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陈让用力地摇头,声音嘶哑:“不要……”
“我什么也不要……”
“放了我吧,求求你……”
这句话瞬间点燃了燕云渡的怒火,他用力收紧手指,掐住陈让的脖子,眼神彻底失控,嘶吼:“你只能求我!只能要我!除了我,谁都不行!”
陈让的力气仿佛被一点点掏空,眼前的景象逐渐模糊,窒息感铺天盖地而来,他哭的更严,声音断断续续:“……我,求你……”
听见这句屈服,燕云渡的动作才重新停了下来,喘息声逐渐的加重,他盯着陈让湿透的眼睫毛,眼神逐渐的柔和下来,像是意识不到自己手臂上汩汩流淌的血液,轻轻抚摸上陈让的脸,把沾染鲜血的指尖蹭在他的眼尾。
“这才对,”他弯了弯唇角,露出近乎满足的笑容,“哭的这么漂亮,只有我……”
陈让被翻了过来,露出大片光洁的皮肤,腰下沉,燕云渡的双手扣住他的腰,将他抱起来,抵在光洁的窗面上。
陈让掩盖眸中的绝望,颤抖地回头,亲吻燕云渡的唇瓣,小声哀求:“放,放过她……”
“求你……”
燕云渡低声笑了一下,他题都,将自己染血的唇瓣印在陈让的眼尾,亲吻着那片湿润,他的动作虔诚,像是在膜拜自己的神,动作是说不出的温柔,和前面的疯态赫然成了明显的对比。
“对不起,吓到你了。”
他喃喃道,“不会了,以后不会了,只要你乖乖呆在我身边。”
“你想要的一切都会有的。”
陈让浑身颤抖,他想要挣扎,但这个念头刚刚升起来,感知到那亲吻,他萧索了一下,卸掉自己全部的力气。
燕云渡像是抱着珍宝,将他紧紧搂在怀中,唇瓣流连往下,在那被掐出红痕的脖颈上,轻柔的亲吻着,仿佛在安抚,又像是在提醒。
“只要你乖呢。”
璀璨的灯光落在落地窗前,夏天的晚风吹过沙沙作响的树叶,但无人欣赏这一幕,只有两道交缠的身影刻印在光洁的玻璃前。
清晨的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米粥香气,陈让缓慢地睁开眼,嗓子一阵阵的剧痛,脖颈上传来的灼烧感让他瞬间想起昨天的疯狂。
他下意识的想动,却发现手腕上不知道何时被缠上了一圈的锁链,固定在床头,不是紧到勒伤的舒服,却足以让他无法离开这个床铺。
“醒了?”
温柔的嗓音想起,燕云渡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走过来,眼神满怀爱意,仿佛昨夜残暴对待陈让的人不是他一般。
他坐在床边,拿勺子轻轻吹凉,仿佛哄着孩子的语气,“昨天哭的都脱水了,还不肯喝水吃饭,娇气的很呢。”
“不烫了,我刚尝过了,里面还放了你爱吃的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