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学长,你怎么在这里呀?”
陈让不明所以看着燕云渡挡在他身前的动作,想到秦浔是校医,而燕云渡又经常和医院打交道,因此对医院有点ptsd了吧。
他拍了拍燕云渡的肩膀以示安慰,踮着脚在他的耳畔小声说道:“别害怕。”
秦浔还是他的朋友,但燕云渡的动作太过于下意识了,陈让把他的手握在掌心,以拳包住。
“我在这里等人呢。”
其实是跟着燕云渡的行踪来这儿,他对燕云渡的了解,燕云渡肯定会定云砚楼,这是b市最为出名的五星级酒店,最重要的是燕家的产业之一。
这里是去这个酒店的必经之路,秦浔吸取了先前的两次教训,这次不敢在放任燕云渡在陈让的身边了。
他怕陈让受不住。
陈让后脑勺的伤没有养好,脖颈上又包了厚厚一层的纱布,那里一动,就容易渗出新鲜的血液。
——放任陈让和燕云渡在一起,实在是太过于危险了。
“这里这里!”
秦浔冲着陈让的身后挥舞着双手。
陈让好奇,他以为是秦浔的对象,扭过头向后看去,在看到那头卷毛的时候,瞬间愣住了。
“——文基?”
他有些尖叫出声。
郑文基捂着手帕抵在鼻尖,时不时轻微的咳嗽一下,在看见陈让的那一瞬间,眼睛都亮了起来,面色苍白,冲他点了点头,“陈让。”
“诶?!”陈让的视线在郑文基和秦浔之间来回转动,疑惑出声:“你们。”
“认识啊。”
郑文基咳嗽了一下,“秦浔和我是发小,我们两家从小就一块玩呢。”
想到郑文基公子哥的身份,陈让也就了然了。
毕竟秦浔是燕云渡的朋友,燕云渡身份摆在那里,能和他成为朋友的定然也不简单。
“阿渡,你是不是认识文基呢。”趁着郑文基和秦浔聊天的间隙,陈让踮着脚尖,凑到燕云渡的耳边,小声问:“你怎么不告诉我呢?”
“哼。”在看到郑文基那一瞬,燕云渡面色沉了一瞬,指尖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但他只是一瞬间,克制了自己翻滚的情绪,“你又没问我。”
陈让凑到燕云渡的面前,微微歪头,笑着戳了戳他的脸,“那我现在问你咯。”
“可不可以告诉我呢?”
在燕云渡还没有回答前,陈让被一股外力拽了出去,只见郑文基扶着他的肩膀,剧烈的咳嗽,然后一个不小心,整个人往他的身上倒去,冲撞开了他和燕云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