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拿着棍子的人狠狠叹了口气,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人生的唇红齿白,漂亮明媚,正是小女孩。
“傻子,见过这个人没?见过了告诉我,我给你一百块。”
傻子对一百块是有概念的,奶奶曾经抱着他,哭着说如果有了一百块,爷爷就不用下河了,就可以救回爷爷的命。
那人等不及了,拿着棍子重重砸在了陈让的身上,似乎嫌弃他,又往后走了几步,“见过没?!”
陈让被吓得浑身一颤,拿着手中的两个河草,恐惧地点了点头:“有,有……”
那人瞬间来了兴致:“哪儿?”
陈让颤巍巍指着女孩逃跑的反方向,“那,那儿。”
可能是傻子,所以众人相信他不会骗人,拿着棍子就朝着那边去。
……
“他睡了?”
陈让在听见燕云渡被绑架后,神色渐渐苍白,他似乎失去了自我思考的能力,手无力的垂下,像是触发了什么关键词,浑身止不住的颤栗,在看到秦浔的一瞬间,大声地尖叫了起来。
秦浔没有办法,只能给他打了镇静药,陈让睡了过去,呼吸变得均匀而绵长。
而本该在进行信息素清洗的燕云渡此刻正坐在拉着的窗帘后面,窗帘后面还有个小房间。
陈让的尖叫声像是某种无形的利刃,狠狠刺入燕云渡的耳膜,他背对着窗帘,坐在狭小昏暗的房间里面。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沙发的边缘,大拇指已经被他咬的鲜血淋漓,甚至连已经有一半还未长好的指甲又再次被他啃食完,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似的,呼吸看似平稳,但胸膛却在剧烈的起伏着。
他透过面前那个镜子,目光丝丝地盯着床上因为被打了镇静药而安然入睡的陈让。
脑后巨大的纱布遮挡了他的视线,他看不清。
“找出来了吗?”过了许久,燕云渡才缓慢地平复了呼吸,他的双眼赤红,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如同蜘蛛网的红血丝,语气平淡无波,但房间里到处飞溅的鲜血和被砸碎的东西显露出了他内心最真实的一面。
秦浔重重揉了揉眉心,拿出先前的文件,在上面划了一道痕迹,“他的刺激词,像是关于提到你的,他反应会大一些。”
“你要他恢复记忆?”秦浔不赞同道:“你明知道花了这么多,就是为了……”
他顿了顿,看着那张美艳的脸,叹了口气:“那至少,不能这么严重吧。”
“把人按在浴缸里,差点溺死不说,后脑直接撞在浴缸里,不死也残。”
秦浔想到他前面一拉开浴缸,整个人心脏都快停跳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