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这一整片疆域都被南疆王统一了,这两个邻国也有不少苗寨后裔。
【高教授:竹简破译的怎么样?】
沈观南觉得奇怪:竹简不是送去修复了吗?
【高教授:我拍了一些残片,发给你了。】
【高教授:没收到吗?】
沈观南打开邮箱,赫然发现每封邮件都是已读,邮件附带的附件也早已下载到手机。
他双眼眯成一条缝,心里泛起了嘀咕,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到底什么时候打开的邮件,又是什么时候下载的附件。
这种感觉太诡异了,诡异得让人惊恐,顿时觉得周围的一切都有些陌生,不大真实。
“叮——”
高教授发了个问号过来。
沈观南低头揉了揉眉心,打字回复:这就准备。
黎彧解完手,在水井前洗了洗手,走过来问:“哥哥在做什么?”
沈观南故作轻松地感慨了一句“来活了”,然后点开竹简残片的照片逐一翻看。
高教授拍的都是损毁没那么严重的部分,能看清镌刻的笔画走向。沈观南大致扫了一眼,在翻到某一页时,登时表情一顿。
这不就是他要找的那个竹简!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南疆王应该怎么都想不到,这个被他藏在祆蛊楼的竹简,在千百年后兜兜转转还是到了沈观南的手上。
夕阳淹没在地平线,青黄不接的光线让四周显得很暗。黎彧侧头凝视沈观南,低声问:“饿不饿?”
“有点。”
沈观南按灭手机,让黎彧带路去吃米粉。这会儿是饭点,米粉店里却没什么人。老板正倚着柜台吹风扇,一看见他们就扭头朝后厨喊:“两碗米粉,一份不要折耳根。”
沈观南愣了一秒,随即明白过来,扭头看向黎彧:“你就这么买了一次,他就记住了?”
黎彧眼里噙着浅淡的笑:“我说给家里人买的,他吃不了折耳根。”
这话让沈观南想起了江川。
他们刚才在老媪家门口聊天的时候,沈观南坦言第一眼看见他,还以为他是苗疆人。
苗疆男人多留长发,所以江川听完并没有很意外。他笑着解释:“家里人喜欢玩我头发,所以就留长了。”
当时他没多想,如今才品出来一丝不同寻常的暧昧气息。原来这个家里人,并不是字面意义上的家里人。
沈观南忽然有种类似于心悸的,整个人都轻飘飘的感觉。他握住斜歪在黎彧胸前的长蝎尾辫,光滑的触感像在握柔软的丝绸,垂落在发尾的铃铛稍稍摆动,却没有响。
沈观南用拇指轻轻地拨弄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