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回回不知道多少次,累得他手腕酸麻,耗尽力气,最后动弹不得了。那种感觉虽然快到逐步攀升,但是还是没有达到那个临界值。
姜津无助地咬住床单,黑色布条底下的眼睛蓄满了泪。
他没有什么经验,也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获得极大的体验。现在这个样子更是让他骑虎难下,已经到这个时候了不能直接穿衣服回去吧?他的状态已经太明显,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经历了什么。
突然,房间里闪过一声微弱的电流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重新被接通。紧接着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明明姜津两只手都没有动,那个东西自己凭空动起来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风起云涌,无数个烟花在他的大脑皮层里炸开。现在这个档位比刚开始的时候猛烈不止一倍,让他连连失声尖叫。
姜津措手不及,根本招架不住。他从来没有见识过这种场景,甚至他的身体开始不自觉地迎合着那个玩意儿运动。他不断吞咽,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哆哆嗦嗦地哭喊让遥控器的主人放过他。
但是没有人听到他的话,或者有人听见但依旧置若罔闻。档位反而越开越大,越下越猛,几乎每一次砸下去就能激起千层浪。
倘若再继续这样下去,姜津怀疑真的会死在这儿。
在短暂的清明中,他已经开始悔不当初了。如果他当初没有贪婪,早点穿上衣服跑掉的话,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建造二十年的古板观念在他的脑中崩塌,哗啦作响,姜津能清楚听见它的断裂。
不行了,谁来救救他?
现在的姜津几乎差点窒息,像一个溺水的人浑身酥麻,以至于痉挛。微弱细小的电流如浪潮一般蔓延全身的同时往里探求,直达心脏,心脏猛烈跳动再给它们回馈。
这个时候,心脏仿佛罪大恶极的叛徒,人几乎要溺死,但电流又给心脏起搏,半生半死,半梦半醒,天堂地狱,薛定谔的复活重生,数个叠加态在人身上运作,争锋不休。
恍惚之间,似乎有从天而降一双大手拔出了那个栓塞,体内的狂啸才慢慢平息。姜津还没来得及庆幸又瞬间失声。
因为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滚烫、更加无法预测的狂风骤雨。
……
姜津好像做了一场魔幻现实主义的恶梦,声势浩大,砸得他晕头转向,太阳穴那里突突的疼。
他忘了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记忆短暂缺失,忘记自己身在何处。全身□□干燥舒适,身下是平整干净的床单,名贵的床品抚摸过他身体的每一处,好像羽毛一样轻柔。
姜津奋力眨了眨眼,等他回想起来半小时前的事情,意识到眼罩已经被人摘掉,屋里的灯光也被人关上后,他瞳孔瞬间睁大,猛地坐起。
后果就是又栽倒在床,龇牙咧嘴,倒吸一口凉气。他的腰几乎要断了。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他一个人,显然有人来过又离去。那个人给他更换了床品又把身上清洗干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十佳男友,让劳累过度的他能睡一个好觉。其实都是另有所图的。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混杂着红酒味道的烟味,这个味道很特殊,似乎在哪里闻过。
脑子里灵光一闪,熟悉的场景熟悉的烟味,让他链接起之前的记忆。
这个抽着红酒味爆珠的人,就是上次五个人中的一个,也是他腰窝烫疤的始作俑者!
饶是窝囊如姜津想到这也未免骂了一句粗口,那个死变态上次折磨他不说,又调查出了他的名字电话,现在拿照片来威胁他,胁迫他做一系列他不愿意做的事情。
原来都是一个人!
姜津想到这打了个激灵,掀开被子就往搭着他衣服的椅子那里走。
脚尖刚接触到地面,他差点摔了一个大马趴,来不及在心里咒骂那个死变态,姜津赶忙跌跌撞撞地抓到了自己的衣服。
他特意把隐藏摄像头对准整张床,那个死变态刚刚来过,肯定都拍下来了!
他把衣服检查一遍,很好,摄像头应该没有被发现,完好无缺!到时候把自己的脸和身体打上码,发给对方,打得对方一个措手不及,让他也体会一下被人胁迫又孤立无援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