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听他胡说八道。”周予白弹了弹烟灰。
“我胡说?”沈嘉树不服,“那你解释解释,从港城到迪拜的这几天,你的手机没离过手。我们都在这儿,你还能在等谁?”
周予白没想理他。
这半个月一直和中东佬周旋,他几乎没有闲暇。偶尔划开手机看到那个空白的对话框,才意识到日子过去多久。
过去都是他先联系,然后她来,睡过,再离开。
循环反复。
换在以前,这是周予白最喜欢的关系,毫无维持成本。可这次,他忽然想试试,如果自己不发消息,能不能等来她的主动。
结果她倒是硬气,到现在一条消息都没发。
如果她真的不再回,他们的关系就这么散了?
周予白忽然觉得烦躁。
谭隐看着他,意味深长,“你变了啊,予白。”
沈嘉树幸灾乐祸,“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我看有人哦……遭报应了。”
“行了,感情放一边,说正事。”谭隐拍了拍周予白的肩膀,“狮城零售那个姓蔡的小开,这周末要在港城搞游艇趴,听说谭家都要掺一脚,那我们世鑫也得派个人回去探探情况。”
沈嘉树立马把手一甩,“别看我,有人比我更想回港城。”
说着,还用手指戳了戳周予白的后颈,被他一掌拍掉。
“行,我回去。”周予白的语气听起来很是不耐。
沈嘉树谭隐眨了眨眼睛,做了个“死要面子”的嘴型。
谭隐忍着笑,掏出手机,“好,那我安排一下飞机。”
说完,他又揶揄地瞥周予白一眼,“你呢,要不要和你的cinderella联络一下?”
窗外,夕阳已完全消失,迪拜的夜景开始点亮,万家灯火如繁星坠地。
周予白看了一眼漆黑的手机屏幕。
算了。
如果她真的无所谓,那他又何必自讨没趣。
不过,是一个床。伴……
他将烟蒂按进烟灰缸,用力碾转着,直到火星全部熄灭。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