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宣槿站在门后,没有露面,听到女儿这一声才发现自己暴露了半只脚。
一番犹豫后,她沉默地将脚收回,彻底消除女儿眼里自己存在的痕迹。
“还叫娘,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你今天也得跟我回去!”
慕时眼神乱瞟。
越良河有着一切尽在掌握的从容,“你在找什么,它吗?”
他将背在身后的手移至面前,食指和中指间捏着的,正是月芽儿的尾巴。
小白蛇悬空挣扎着,一番白费工夫后,看向慕时泪眼汪汪。
慕时:“……”
无话可说。
但凡身体里有一丁点儿灵力,她早就借赤狐前辈的东风离去,也不至于如此被动。
母亲中立,月芽儿靠不住,师父纯看热闹,她自己又心有余而力不足,那就只能……
她侧目,纯然又期待地望向闻人鹤。
后者迎上她的目光,但时间一点点过去,他始终无动于衷。
越良河冷哼一声,回头看了一眼妻子,仿佛在说:“看我猜的没错吧。”
他不为所动,慕时渐渐捏紧手心,最终收回视线,还自嘲般笑了笑。
她……这是在失望吗?
闻人鹤神色微滞。
以后,是不是真的就再也见不到了。
“回来吧。”越良河催促道。
慕时低着头,不服气,不肯屈服,又无可奈何。
越良河无声叹了口气,朝她走近,站到她面前,去抓她的手。
“跟爹回家。”
“她不想回去。”
相碰的手被截胡,闻人鹤骤然出手,将她拉至身后。
越良河愕然看向他,在他身后的慕时亦怔怔抬头。
闻人鹤低声道:“她不想回去。”
“与你何干?”
闻人鹤退后半步,与他拉开距离。
慕时感受到了他手心的力道加重,把她扣得死死的。
他只是重复道:“她不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