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语。
滕玉棋将她的房间里里外外看了一遍,摇着头感叹道:“越大小姐,你怎么混成这样了。”
“哪样?我看起来很落魄吗?”慕时不满。
滕玉棋不紧不慢地将茶壶盖挑开,“当初越大小姐的房里,铺的可是永不失温的羊绒毯,挂的是名家名画,喝的是天山雪煮的雀水新芽,床头随便摆的一件小玩意,没准都价值连城。”
“你专门来奚落我的?”慕时不可置信。
她倒满一整杯茶水,推过去,“没有天山雪煮的雀水新芽,只有这个,你爱喝不喝。”
*
屋外,院子中央,西陵桥行了一礼,“今日来,是见秘境之时兄台剑术了得。西陵好剑,想讨教一番。”
闻人鹤依旧坐在桌边,打磨新的荼灵枝,语气平淡,“你不是我的对手。”
“兄台这是看不起我?”
起了风,被吹落的荼灵花瓣从闻人鹤眼前飘过。
他随意捏住,揉碎在手心。
回头问:“你想跟我切磋?”
西陵桥诚然道:“确想与兄台过过招。”
“可以。”闻人鹤握着荼灵枝起身,“但你要对着你的剑起誓,如果你输了,就不得将秘境之时发生的所有事外传。”
西陵桥愣了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好。”
*
滕玉棋背倚房门,双手抱臂,“听说你在众目睽睽之下,把魔盒毁了?”
“魔盒?”
“就是知了宝盒。”
慕时单手托着脸,“如果你说的是那个铁盒子的话,那确实被我毁了。怎么,你是为这东西来的?”
“是啊。”滕玉棋无聊地用脚踢了踢门槛,“家主大人命我来毁掉它,这种有悖常理的东西,就不该存在于世。就像……”
她抬头道:“绝大多数世家所拥有过的天赋之能一样。”
慕时愣住,“你什么意思?”
“我属实没想到,你这家伙,能觉醒天眼。”滕玉棋无奈地笑了笑,“就是想提醒你,不要再让更多的人知道你有天眼这件事。”
“这话应该我跟你说才是吧。”
“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说出去。西陵桥那边,我会想办法让他保守秘密。但你那两位师兄,就得靠你自己了。”
慕时没当回事,“他们不会说出去的。”
滕玉棋五官都皱在了一起,“我最怕的就是你这轻易取信于人的缺心眼。”
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