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时些许期待地扯了扯闻人鹤的袖子,这么苛刻的条件都拦不住,胜算很大。
金光继续往下蔓延——试剑者,需处子之身。
“还能这么刁钻?”滕玉棋震惊地睁大了眼。
身边的人没搭腔,她扭头看去,慕时瞪大的眼睛盛满呆滞,整个人像是瞬间僵住了。
“你也觉得离谱?”滕玉棋笑道,她还拍了拍钟离砚的肩膀,“你现在是不是得庆幸她逃婚了?”
“还因祸得福了呢。”
“……”
慕时顿觉五雷轰顶,什么都听不见,脑子嗡嗡的。
“师兄!”
桑音忽然叫唤,吓慕时一激灵,差点没站稳,多亏闻人鹤伸手扶了她一把。
手心相接,她紧紧攥住。
“师兄快去!肯定是你的!”桑音兴奋道。
慕时只觉浑身血液逆流且沸腾,她躁动不安,还红了耳畔。
“你怎么了?”闻人鹤诧异。
“师兄快去试剑!”鹿见汐也催促道,难掩亢奋。
慕时抓他抓得更紧了。
大家都期待地看着他,闻人鹤也知到这个地步不能耽搁,不然恐被他人捷足先登,尤其钟离砚回头看了他一眼。
谁料他刚迈开脚步,就被慕时狠狠拽了回来,差点踉跄。
他不明所以地看去,慕时咬着嘴唇,脸上带着难以言喻地慌张和茫然。
“慕时你干嘛?你快让师兄去试剑啊!”大家困惑地围了过来。
慕时感觉有刀子卡在嗓子眼,落在他人眼中,似从牙缝里将字吐出来。
“我、我……师兄……”她低下头,视死如归,“师兄不可以去!”
“……”
霎时寂静,连钟离砚都停下脚步,看了过来。
“师兄、为啥不可以去?”
“你可不可以去,你自己不知道?”
闻人鹤些许迷茫,她从未攥他如此紧过,甚至用力到指骨发白。
他试探地开口,“我……”
“反正你就是不可以去!”慕时慌乱不能自已。
四面的注视或不解、或震惊、或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此时此刻,她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每一刻都是这么煎熬,她只想着逃离,抬头瞪了钟离砚一眼,“你快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