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竟思反应颇大,一拍桌子,气势汹汹:“他留连花楼?”
“祖宗诶!”大哥摆手求饶:“您小声着点,这刘家门生也不少的。”
叶竟思忿忿,稍微低声了点,凑过去,离大哥很近,几乎附耳:“他留连花楼?”
乔成玉:……
大哥不自在地往后退了退:“这可不是我瞎说的,我堂哥的邻居的表姐的姑妈的儿子在花楼跑腿,看到的!”
叶竟思额头青筋跳跳,气得不行,着急回叶家,扯嗓子就说“不听了快走吧!”
乔成玉赶紧拦人:“再听听再听听,没准还有旁的事呢。”
似乎是为了印证乔成玉说得更有意思的,大哥抓耳挠腮,绞尽脑汁,总算又想到个。
“我还有个,还有个有意思的!”大哥洋洋得意,继续:“这有意思的事啊,是赵家小姐原本想绑个白面书生回去成亲,结果入了洞房才发现,绑错人了!”
乔成玉:”………”
她扭头,麻木着一张脸,和叶竟思对视:“你说得对,我们走吧。”
两人于是一同把目光转向江泊淮身上。
江泊淮状似没注意,撑着头,饶有兴趣地问:“然后呢?”
“然后啊……”大哥眉头一挑心说:看吧,这个果然有意思!
叶竟思同乔成玉对视几瞬,达成共识。
不等大哥继续讲后面的,叶竟思一步上前,堵着他的嘴,乔成玉干脆利落地起身,拽着江泊淮的手臂,风风火火,没有半点犹豫和回头地出了茶馆。
江泊淮假装不知道,问她怎么了,是不是不喜欢这个故事呀。
结果被乔成玉瞪了一眼,她不大高兴地开口:“你再这样,我生气了啊。”
江泊淮微怔片刻,像是没反应过来,眼睛里带着一点迷茫的水汽,雾蒙蒙的。
他忽然开口:“你第一次不高兴。”
“什么?”叶竟思出来了,乔成玉上前要和他问接下来的安排,顺嘴问了一下。
“……没什么。”江泊淮摇摇头。
他还是不知道。为什么乔成玉跟换了个人似的,从前心狠手辣的大小姐竟然也会有助人为乐的时刻。她明媚而干净,好似将从前的过往全都抛了个干干净净,前二十年的肮脏轻轻松松地成了一团影子。
他视线落在了她的影子上。
乔成玉的影子被拉的很长,同叶竟思的靠在一起,好似原本就该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