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字,被他念得尾音拉长,又痒又麻。
周锦川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他只是缓缓地俯下身。
那张在亿万银幕上被无数人仰望、痴迷的脸,在她的瞳孔里一点点放大。她甚至能看清他浓密睫毛投下的阴影,和他深邃眼眸里,那个小小的、不知所措的自己。
他身上的黑丝睡袍因为这个动作,领口开得更大了。
秦玉桐紧张得忘了呼吸,手心里的玻璃杯都好像要被她捏碎。
他的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
就在她以为他要做些什么,心脏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的时候,他却停住了。
视线从她微微颤抖的睫毛,滑到她小巧的鼻尖,最后,落回她被牛奶濡湿而显得格外莹润饱满的唇上。
“但是,”他终于开口,带着一种自嘲般的沙哑,“如果今天躺在那里的不是你,秦玉桐,我根本不会接这部戏。
她彻底懵了,呆呆地看着他,连眼都忘了眨。
周锦川似乎很喜欢她这副傻掉的样子,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反而透着一丝疲惫与无奈。
“圈里人人都想爬上资方的床,”像在陈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我也不例外,只不过方式不同。这部戏,是有人点名要我来的,剧本我看了,这种尺度的戏,我入行十年都没碰过。”
“我本来已经让经纪人推了。”
“后来呢?”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飘。
“后来,”周锦川的目光沉沉地锁着她,“他们把你的照片发了过来。”
“张总说,找不到比你更适合演女主角的人了。”他顿了顿,语气里染上一丝难以察觉的冷意,“也找不到比我更适合捧红你的男主角。”
原来是这样。
一场精心设计的交易。他是资本推到台前的筹码,而她,是那个需要被他带飞的新人。
刚刚升起的那些粉色泡泡,瞬间被这盆冷水浇得一个不剩。秦玉桐眼里的光又一次黯了下去,她垂下眼睫,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灰暗的剪影。
“所以……”她低声说,“还是工作,对吗?”
只是为了工作,为了完成资方交代的任务,所以他才愿意拍那样的戏。
“不。”
周锦川否定得干脆利落。
他伸出两根手指,再次抬起她的脸。
“看着我的眼睛,秦玉桐。”
“我承认,一开始是工作。但在片场,一遍遍地看着你在镜头前,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朋友,变成那个在乱世里挣扎、爱得炽热又卑微的黄济宁……”
“我就在想,如果把戏里的那些变成真的,会怎么样?”
“如果,我不是周锦川,你不是秦玉桐,我们就是戏里的唐墨和黄济宁,在那间昏暗的房间里,在那张冰冷的床上,做尽所有亲密的事……”
他的话语像魔鬼的引诱,让她浑身发软,几乎
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