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都不是。
周锦川掸掉烟灰,慢条斯理踱步过来,在镜前站定。他微微俯身,与女孩视线齐平,那张俊美端正、轮廓分明的脸近在咫尺——
“如果累坏身体,可没人替你顶班。”男人目光深邃如海面浮光掠影,“要是撑不住,可以跟导演请假。我罩你。”
秦玉桐讷讷点头。
旁边副导演喊集合,他转身离开之前忽然低声附耳:“还有,下次记得把脖子上的痕迹遮干净。不然别人以为我欺负你。”
一句话让整个化妆间瞬时安静下来,化妆师悄悄瞪大眼睛,手下动作都轻了不少,少女耳根蔓延开的嫣红颜色怎么都遮不住。
片场的灯光还没完全亮起来的时候,秦玉桐被副导演叫去拍今天第一场重头戏——和周锦川对手的吻戏。
“玉桐,你准备好了吗?”副导演笑眯眯,“等会儿要亲得真一点啊,可别像上次一样只碰到鼻子。”
周锦川依旧靠在窗边抽烟,见她进来,把烟掐灭了:“紧张吗?”
“不紧张。”秦玉桐把剧本夹在腋下,嘴角扬起一个懒洋洋的小弧度,“反正你是影帝,我跟着走就行。”
他低低一笑,声音压得很轻:“那我可要认真来了,小心你招架不住。”
两人站定位置,对准摄影机。导演举着扩音喇叭,大嗓门吼了一句:“预备——三、二、一!”
空气仿佛凝固下来,只剩下彼此呼吸交错。秦玉桐抬头看向周锦川,他眼神沉静又专注,比平时多了几分柔情假意。他俯身贴近,她微微踮脚,两人的唇就在昏黄灯光下缓慢贴合。
这一刻,没有台词,也没有多余动作,只剩下细碎而真实的触感。四周安静极了,只能听见自己心跳撞击胸腔。
导演盯着监视器屏幕皱眉,又凑近看了一遍回放,不死心地问:“哎,你们俩是不是私底下练过?怎么这么自然?再来一次,再亲久一点!”
现场顿时爆出一阵善意哄笑。秦玉桐脸颊泛红,却也没躲闪,只是用指尖捏了捏裙摆,看向周锦川。他用唇语说:放心,我有分寸。
第二条比第一条更顺畅些,这次他的手掌按住她后脑勺,将距离拉得更近一些。两个人都入戏太深,以至于“咔”字响起的时候,还维持着额头相抵、气息缠绕的姿势,好半晌才慢慢松开彼此。
休息时间到了,他们一起坐到片场角落翻剧本。
“你演哭戏的时候特别厉害,”周锦川侧身道,“但刚才那个吻……你是不是偷学过?”
秦玉桐笑容灿烂,“哪有啊,周老师,都是您教得好。”
两个人
正斗嘴间,一道突兀的人影闯进来——
沉垂野大步流星地推开摄影棚门。他脸色苍白,下巴线条锐利,银白色短发乱糟糟翘起来,看上去像是从病房溜出来的小疯子。怀里抱着雪球,那只萨摩耶软绵绵趴在臂弯里,两只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滴溜溜转动,对陌生环境充满警惕。
所有工作人员都愣住了。有胆大的助理试图拦一下,被少年冷冷扫了一眼,不敢再作声。
沉垂野径直朝秦玉桐走过去,没有理会旁边的周锦川,也无视摄制组投来的异样目光,只把雪球往地上一搁,然后整个人毫不客气地蹲下来揽住她膝盖,把脸埋进她大腿内侧的位置,用力嗅了一口熟悉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