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下一秒夏鸢开始皱眉陷入沉思,“话说怀孕了能吃酒酿吗?”
江遥好想吐。
夏鸢把小桌子支起来,把饭菜挪到江遥面前,然后自己也爬上了床,坐到他对面。
“没做什么菜,”夏鸢谦虚道,“大师姐凑合着吃。”
“明天出门买点怀——”孕补身子的。
夏鸢没说完的话被一口土豆丝堵住,江遥把筷子从夏鸢嘴边收回来,淡定扒饭。
吃你的,别说话。
倒霉孩子快速嚼了两下,咽下去后刚要开口,又被塞了一口肉丸。
夏鸢:!!
她嚼得快,江瑶往她嘴里喂得更快,夏鸢很快被喂得腮帮子鼓鼓的,像一只日子很好过的花栗鼠。
老实孩子遵照奶奶教的规矩,嘴里有东西吃不许说话,偏偏又挂心江瑶的身体,于是用了最大努力去炫饭,甚至努力到眼睛都闭起来了,攥着拳头认认真真地嚼。
终于等她把嘴里的东西都咽干净了,夏鸢一把捂住嘴警惕江瑶再次喂食,才睁开眼睛。
一睁眼就看见江瑶坐在她对面,撑着额头无声地笑。
暖黄色的灯火浮在她的眉间与唇角,像是温柔的注脚,眸光柔和。
夏鸢难得看见江瑶笑得这么温和。
毕竟之前笑得都挺渗人的。
夏鸢眨眨眼睛,江遥探身过来,把她肩头的细碎花瓣给拂掉。
“好啦。”他轻声说,“吃你的。”
鬼使神差的,夏鸢抬手捏住了江遥的手腕,“大师姐我好像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顶着江瑶难得温煦的注视,夏鸢艰难道,“这是不是一个梦想成真的幻境”
“我小时候好像经常和别人玩过家家,”夏鸢绝望闭眼,“虽然我记不太清楚了,但”
她总是扮演怀孕娇妻的好老公。
都是奶奶爱看的合家欢喜剧的影响。
夏鸢抓着大师姐的手,小珍珠噼里啪啦一阵乱掉,整个人崩溃道。
“你真的是被我搞怀孕的呜呜呜——我对不起你啊大师姐!!”
咔嚓。
底下已经坏了两个角的床再次被捏碎一个角。
江遥克制地深呼吸。
夏鸢一点点拉过江遥的手,泪汪汪。
“我会对你和我们的孩子好的。”夏鸢郑重道。
江遥眼前一黑,黑着黑着手边有毛茸茸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