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遥说,“气的是自己。”
“很害怕对不对?”江遥说,他干脆蹲下去,微微仰头去看夏鸢,“手腕还痛不痛?”
夏鸢没有说话,她今天沉默的次数格外地多。
江遥心里有些后悔。
夏鸢胆子小他也不是第一天知道,先前热血上头拉着她发誓,本就是他一厢情愿,如何能怪到她头上。
前面好不容易哄着她胆子大了点敢和他拉拉扯扯了,现在又要被吓得缩了回去。
说到底,夏鸢是最被动的一个。
被投入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里面,喘息也没有几次,就被他自顾自拉出来,卷入奇奇怪怪的事件。
如果放着她不管,她应该也会在最开始惊慌后,在摇光宗里适应地很好,最后接过她老爹的衣钵,把摇光宗管理得井井有条,她天生就是吃这口饭的。
夏鸢是柔软漂亮且有根系的花,虽然可以在新地方活下去,但挪太多次就会死掉。
而不是锋利的剑,无论跑到哪里,只要能够见血封喉就是一把好剑。
江遥垂着眼睫也跟着沉默着,话语在唇齿间酝酿。
“小师妹,我送。。。”
“大师姐。”夏鸢脆生生打断了他。
江遥抬眼。
杏眼清澈干净,又带了一些细微的情绪。
夏鸢抬起一点下巴,声音还有些微的颤抖,但每个字都发音准确利落。
“你不要可怜我。”
不要可怜我,我才是你一切遭遇的始作俑者。
我想我知道了我为何来到这里。
夏鸢牵起江遥的手,在他略有错愕的注视下,勾起他的尾指。
“我不向天道起誓。”夏鸢说,脸上绽放一个很漂亮的笑容,“我只和你约定。”
“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