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打出去感觉像是落进了一团阴冷粘稠的浸了水的棉花,但是没等她感到恶心,那团黑烟就尖叫着往后退了一大截。
夏鸢:??
她维持着出拳的动作和黑烟大眼瞪小眼——尽管黑烟没有眼睛。
一秒。两秒。
黑烟尖啸着沿着地牢甬道往深处逃窜。
夏鸢下意识追了两步,猛得住了脚。
我才不跟你跑呢!熟知各种恐怖小说套路的夏鸢不上黑烟的当。
甬道深处传来黑烟的翻涌声,夏鸢甚至听出几分气急败坏。
哼。夏鸢不理这些一看就不是好东西的黑烟,沿着甬道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黑烟愣了一下,随后伏在地面上,追着夏鸢的脚步而去。
“哎!”夏鸢回身,用力跺了几下地板。
那黑烟像是小狗一样,被她吓得后退几步,但也执着地不愿退去。
一人一烟僵持住了。
良久,夏鸢叹了口气,抱着裙子蹲下去,和黑烟保持一个高度“对视”。
“你是魔气吧?”她问。
“我好痛噢。”魔气嘶嘶道。
“你这是碰瓷。”夏鸢和它讲道理,“我只打了你一拳。”
“我好痛噢!我好痛我好痛!”魔气激动起来。
夏鸢盯着魔气几秒,犹豫片刻后试探发问,“你是只会说这句话?”
“我好痛我好痛!”魔气上下涌动着,简直可以被幻视成一只长得很丑的点头小狗。
然后,魔气抽出一小缕细长的烟,像是小触须一样伸到夏鸢面前。
夏鸢:。。。?
她撸起袖子,朝它晃了晃拳头。
魔气瑟缩一下,却还是坚持着没有后退。
夏鸢微微皱眉,她没有从这团魔气中感觉到恶意,甚至能感觉到它的急切。
她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和魔气碰在了一起。
——疼痛,无边无际的疼痛。
腹部传来奇异的空虚感,似乎全身的血液都从腹部的空洞涌出,连带着所有的生机。
周边起起伏伏得都是同样不见天日的呢喃与哀嚎。